虽说不值啥钱,却正中赵庆芳的喜好。
两人很快就处成了好朋友。
“庆芳啊,来尝尝这个。”张裁缝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从兜里摸出一个大白兔奶糖递给赵庆芳。
“哎呀,张姨,你对我真好。”赵庆芳的肚子逐渐大起来,正是怀孕的时候,嘴巴很馋。
她接过奶糖,剥了糖纸塞进嘴巴里,腮帮子鼓鼓的,也不耽误小嘴嘚嘚:“张姨,你对我咋那么好呢!”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有啥说啥。”张裁缝轻轻咳嗽两声,若无其事的说道。
赵庆芳听了这话很高兴,扶着腰坐在椅子上:“还是张姨你识货,不跟我家行甲似的,自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嫌弃我话多!”
“对了,最近你家行甲怎么样了?”张裁缝拎了茶瓶,倒上一搪瓷缸子茶水,递给赵庆芳。
“谢谢张姨。”赵庆芳将搪瓷缸子放在桌子上,眉开眼笑道:“行家自从跟了那个工程师,每天都能跟工程师一块吃饭,人家那叫专家灶,里面有大肥肉咧。”
“是吗?你家行甲真厉害。”张裁缝眼中一道厉色一闪而过,咳嗽两声笑道:“行甲没告诉你,那工程师叫什么名字?他们的实验室在哪个车间?”
“这个倒没有,你也知道的,行甲不喜欢我问他的工作。”赵庆芳神情有些郁闷:“其实就他们搞的那个啥玻璃钢,也是行甲喝醉酒后,才告诉我的。”
“你啊,得小心点。”
“为啥啊,张姨。”
张裁缝见赵庆芳神情紧张起来,停顿了片刻,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姨是过来了,对男人太清楚不过了,他们要是有啥事故意瞒着女人,肯定是想干坏事。”
“不能够!我家行甲是老实人。”赵庆芳闻言松口气。
得意的说道:“去年行甲收了个女徒弟。
你不知道呀,那小姑娘长得跟大葱似的水灵,整天跟在我家行甲身后,师傅长师傅短的。
有事儿没事儿还往我家行甲身边蹭。
我家行甲嫌人家烦人,将小姑娘调到了别的车间。
你说说,这样的木头脑袋,有啥好担心的。”
张裁缝翘起二郎腿,说道:“你千万别大意,我听说工程师里面也有女同志。那些女人可都是读过大学的,有知识有文化,还会诗词歌赋啥的,对男人吸引力大着呢!”
闻言,赵庆芳的脸色骤然变了。
“。行甲文化不高,却很喜欢读读诗啥的,我每次都骂他是老母猪戴眼镜——假充斯文。
以前行甲什么事情都告诉我,现在每次我问实验室里的事情,他却遮遮掩掩的。
不会是真有别的女人吧?”
张裁缝见赵庆芳已经被她带到了沟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以免引起怀疑。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那么接下来只等着生根发芽就好了。
想起这事儿,张裁缝心中又有些郁闷。
本来此次乘船回到京城,她只需要将死鬼丈夫的骨灰想办法偷走,再找到那个害了丈夫的人,想办法帮丈夫报仇,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