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在一旁的老郑踩下炉膛的门,抄起煤铲子朝里面洒煤,炉膛里的火苗升腾。
李爱国紧盯气压表,待指针跳动后,大声命令:“副司机同志,注意了望!”
刘清泉从外面缩回脑袋报告道:“前方一切正常,正司机同志。”
李爱国深吸一口气。
缓缓推动操纵杆,锅炉内的高压蒸汽,顺着管道冲着蒸汽室内,推动蒸汽活塞,乌黑的火车车轮开始沿着铁轨向前滑动。
呜呜呜
狂吃,狂吃,狂吃
火车就像是一头下山猛兽,冒着阵阵黑烟,沿着乌黑的铁路狂奔而起,最终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中。
众人目视火车消失,这才转身离开战场。
“你小子啊,以后少在领导面前,自作聪明。”
扛煤小组的组长等领领导们都离开,这才上前拉住阎解成的胳膊教训道。
阎解成揉揉脑门子,有些郁闷的嘟囔道:“我跟李爱国是一个大院里,关心他也有错?”
见阎解成嘴硬,组长也不跟他打嘴炮,指指煤仓里的煤:“今天你加班,给21号列车装煤,装不完不准下班。”
阎解成:“。”
从京城到开滦煤矿,距离不过两百多公里的路程,铁路线却很复杂。
需要先进入京哈线的京山段,然后在七道桥扳道站转线,进入唐胥线。
再经由胥各庄、季家屯(线路所)、搪山南、开平、洼里、古冶、卑家店、雷庄、最终抵达开滦煤矿。
火车离开京城,沿着铁道线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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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进型火车是最新研制的,各项设备在这个年代比较先进,所以操作起来很舒服。
李爱国仿佛有种度假的感觉。
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第五研究小组的那几位组员。
他们打着检车的旗号,每隔十公里,就要求火车停下来,经过检查后,才能再次运行。
该要求看似不合理,其实没有一点道理。
身兼研究员的李爱国清楚检车流程和规定。
像这种新技术实行,即使是停车检测,也只用每隔一百公里,或者是在通过扳道站,在保证列车安全的情况下进行检测。
这年月的荒郊野地,除了野狼,还有扛着土猎枪的。
看似不安全,其实很危险。
李爱国身为火车司机,要保证列车的安全,当然表示不同意。
那帮家伙顿时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