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接过来,拧开瓶口,大口灌进肚子里。
嘶。甜丝丝的,还有点菊花的味道。
“放了白糖和菊花?”
“嗯~天气热,你们火车司机坐在司机楼里,烟熏火燎的,肯定火气很大。”陈雪茹爽朗的笑道。
李爱国出于保密考虑。
并没有告诉陈雪茹,他几天没有行车,一直在追查老商。
陈雪茹也没有告诉李爱国的是。
那点白糖是她这一整年的副食票换来的。
野菊花是花高价从中药铺买来的。
“陈雪茹同志,谢谢你。”李爱国两世为人,哪能感觉不到姑娘的心意。
将罐头瓶子递给陈雪茹的时候,手指头不经意的触碰在一起。
陈雪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嗓子里挤出一丝颤音。
和煦的微风中。
一对青年男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路边的小花也羞红了脸。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纱布捅破了,事情就好办了。
李爱国讲了一些行车中发生的事情,抖得陈雪茹咯咯直笑。
陈雪茹也讲了她的苦恼。
跟所有的进步女青年一样,陈雪茹也早想让陈方轩将裁缝铺公私合营。
只是陈方轩却想着将祖业发扬光大。
“爱国同志,我决定了,等今天回去,就同我老爹谈谈。”
“只是可惜了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的旗袍。”
旗袍
李爱国原本只知道陈家是开裁缝店的,并清楚她家的主业是做旗袍。
“你家是做旗袍的?”
“是啊,我爷爷当年在十里洋场跟洋人师傅学过手艺,作出的旗袍在四九城里很有名。”
“做旗袍跟做别的衣服不同,讲究的是风格,是派头。”
“不同的裁缝,缝纫出来的旗袍,风格往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