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摇头无奈,这样也好,省得到时搞得生离死别的,出了窑洞,隔壁女知青都是早早起来,帮着萧薇收拾行李,都是要送去公社,那一边停着的驴架子车上,行李都放好了,
刘娇道:“奎勇,李严呢?怎么不出来!”
“还在睡觉呢,他就不送萧薇了!”
“不是……”
刘娇挺不满道:
“薇薇就要走了,送都不送嘛?还有心思睡觉,我去叫他!”
“行了!”
李奎勇拦住,道:“不送就不送了,你就别添乱了!”
“什么叫我添乱?!”刘娇道:“就算做不成对象,朋友还处不了了?没这样的,我去喊他……”
“娇娇,算了!”
身后的萧薇喊着,“让他睡吧,得抓紧过去了,不然要来不及了!”
收拾妥当便出发了,离开前萧薇对着男知青窑洞口喊一声,
“李严,我走了,你保重,要照顾好自己。”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驴车离开,那挂脖子上的铃铛“当啷,当啷!”,今天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边离开十多分钟后,男知青窑洞门猛的一下打开,李严面上泪如雨下,他疯一样的往村口跑去,
到了村口的一山崖上,看到了远处行走在沟壑间的那辆驴架子车,他奋力嘶吼着,
“薇薇,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薇薇,保重,保重……”
嘶吼完,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薇薇,我不能离开你啊,我不想离开你啊,呜呜呜……”
驴架子车上,萧薇同样声泪俱下,哭红了眼。
萧薇离开一个月后,一天晚上,都是深夜了,李奎勇起床去上厕所,开了门出去,就见边上门槛上坐个人,吓他一跳,再看清是李严后,无语道:
“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坐这干啥?差不多行了啊,人都走一个月了,你还这副半死不活样,演给谁看呢?萧薇她也看不着啊。”
李严道:“我没演,我在看书!”
他一瞧,还真是,人手里可不捧着本书嘛,一边点着一煤油灯,道:
“你这又发什么神经,大半夜跑这看书来,真没事吧?”
“勇哥,我清醒得很”,李严道:
“你说得对,自己在这自暴自弃,怨天尤人,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我要读书,我要考上大学,我要证明给她们看,我李严并不是一无是处,我会证明给她们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