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村那个支书,沾上毛那特么就是一猴精,你别忘了,你们刚来的第一年,这老家伙就敢扣留你们的知青口粮,要不是县知青办马主任是跃民老子曾经的警卫员,从人口里知道这事,你们不都是还被蒙鼓里,这般轻车熟路的,肯定不会是第一次干。
你给这种人送礼,就好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郑桐推了推鼻梁上眼睛,道:
“那老家伙什么德行,我们几个知青都一清二楚,冬天全大队饿肚子那会,那会跃民还没走,我们几个半夜偷摸去趴这老家伙家墙根,
你知道这一家子怎么偷吃的嘛?在窑洞里愣是没点煤油灯,只听到‘呼噜,呼噜……”喝稀饭声音,其它一点声没有,乌漆嘛黑的,要不知情,还以为里面闹鬼呢。
跃民喊一声,‘常支书,你在家没有?’
里头立马没动静了,我们几个点了火把推门进去,前后顶多五六秒,你猜怎么着?这一家子都躺炕上睡觉,那碗直接藏被窝里头,就防着别人来呢。”
李奎勇笑起,“那你还送?”
郑桐有些无奈道:
“这不是没办法,我要是能自个推荐,还搭理这老家伙干嘛,有这机会,总得试一试,我也好死心!”
李奎勇拍了拍人肩膀,道:
“那就给人送点礼吧,需要什么你到时跟我讲,我给你安排好吧!”
郑桐一喜,搓手道:“勇哥,那多不好意思!”
“你少来!”
李奎勇鄙视道:“你这跟我绕这么一大圈子,不就要我赞助下嘛。”
郑桐难得的脸红了些。
就在这时,前头位置一道愤怒的男人声响起,
“哎,你怎么偷我钱啊?你这个小偷!”
车子里人虽多,但大多数人都闭眼休息,这么一声喊,大家伙都醒来了,然后把目光投到了前头位置,
出声的是你中年男子,有三十五六了,一身中山装,戴个帽子,这会胸前死死抱一黑色皮包,那皮包外面被划了一道口子,男子一脸戒备的看着坐他一边的一男子,
这是一年轻人,一身灰色袄子,上面挂满补丁,蓬头垢面的,两手藏袖筒里,扫了眼中年男,冷哼道:
“说谁小偷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东西了?你个老东西,别乱咬人啊。”
中年男对着一整车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