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麻烦什么。
秦岭,你是关中人,但我觉得吧农村不是你的归宿,你的未来该是在城市里的歌剧舞台上,你看看你这手,白白嫩嫩,要用来挑水挑粪,这不是焚琴煮鹤,吞茶嚼花,大煞风景啊。
我也算半个艺术爱好者,所以呢,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当一回护花使者,能帮就多帮一点,呵呵!”
秦岭也是抿嘴笑起,道:
“奎勇,我可不是什么花儿,只是没事喜欢唱些歌曲罢了,至于歌舞台……”轻叹口气,
“能不能回城里都不知道了,也许啊,咱这批人后半辈子就得待在这农村,娶妻、嫁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怎么填饱肚子,
咱村里那个放羊倌刘二蛋,那天我问他,
“二蛋,你放羊是为了干啥呢?”
“放羊为了挣钱”。
“那挣下钱做啥呢?”
“挣下钱为了娶媳妇”。
“那娶上媳妇做啥呢?”
“娶媳妇为了生娃呗”。
“生了娃又为啥啊?”
“生了娃放羊挣钱呗……”
“你听听”,秦岭道:
“不光自己的整个人生已经给‘规划’好了,甚至是子孙后代也给提前设定好了,真不知该说是‘庆幸’呢还是悲哀。
你刚不说归宿嘛,我一想,也许这就是咱的最终归宿!
就好像这一片苍茫荒凉的黄土地,你的人生只有贫瘠、荒芜、风沙,萧瑟。
希望、憧憬的种子不适合在这里生长,如是而已。”
“秦岭”,李奎勇道:
“你这有些偏颇,太过悲凉了,站我面前的,样貌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但我怎么感觉你的内心世界,阅历认知,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暮暮沉沉,对未来的生活失去希望了呢。”
秦岭平淡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