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小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来，满脸笑意：“妈妈，你醒啦。”
齐诗韵应了一声，随即说道：“妈妈以前不是说过吗，要是你醒了，你就叫醒妈妈，不用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妈妈睡醒。”
小小闻言摇了摇头，道：“小小都好久没见过妈妈睡着的样子了，还以为妈妈不用睡觉。”
齐诗韵没有居功，觉得但凡是个妈妈，都能做到在女儿睡着后再睡，在她醒来前就醒。
“昨晚睡得好吗？”齐诗韵伸手抚摸着小小的小脑袋，柔声问道。
小小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
齐诗韵被小小的这个动作给整疑惑了，于是笑问道：“这是睡得好，还是睡得不好的意思啊？”
小小道：“我记得我好像做梦了，梦见爸爸打我，但后来好像又听见爸爸让我别怕，说他不会再打我。就好像……有两个爸爸在梦里……”
齐诗韵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应该是小小昨晚又做了噩梦，梦见凌毅在打她，但当时凌毅就蹲在她床边，伸手安抚她，所以才让她觉得有两个爸爸。
小小还太小，还不知道梦外的声音，也能影响梦境。
看来小小刚刚的发呆，应该就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这件事。
“那都是梦，搞不清楚没关系的，你只要记得，打你的那个的爸爸，肯定是假的，而对你好的那个爸爸，才是真的，就够了。”齐诗韵耐心的劝导着。
她没有解释太多，只希望小小的童年回忆里，都是美好。至于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能忘掉最好，即便不能忘掉，也尽量不要成为小小的童年阴影才好。
小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脑袋装不了太多心思，当即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在开着地暖的木地板上‘咚咚咚’的撒开丫子跑走了。
齐诗韵见状，笑了笑，然后也陷入了沉思。
望着宽阔的主卧，齐诗韵也忍不住在想：‘凌毅，如果真有两个你的话，以前那个畜生不如的你，能不能彻底消失？’
想了一阵，齐诗韵不知道具体答案，只好决定先跟凌毅保持距离，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收拾好情绪之后，齐诗韵起身下床，带着女儿一起去主卧里面的卫生间洗漱。
等把自己和女儿都收拾好了之后，齐诗韵便去厨房给小小做早餐了。
在等待烤箱烤蛋糕的时候，齐诗韵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收到了几十条短信。
‘果然一到放假，各种推销的垃圾信息就铺天盖地了。’
一边想着，齐诗韵一边点开短信，结果看到短信的内容后，齐诗韵傻眼了。
几十条短信，从头到尾，无一例外，全都是祝福她元旦节快乐的。
关键是大多数发件人，都是一长串数字，显然是她没有保存过的陌生号码。
一开始齐诗韵还担心是自己的信息被泄露了，可当她看清楚具体短信内容后，她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