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了约莫三十来个人兽，他们被分批关在相邻的大笼子里。

一个个面色麻木的不像话，莫慈也不耽搁，先把他们全部收走。

至于其他的，等收走了再说。

莫慈动作很快，等他把最后一个人兽收走，之前他在那个山坡的位置感受到的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戴着一张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却让莫慈再熟悉不过。

那人看到昏迷的那些守卫，又看向空荡荡的笼子，和对他不躲不避的莫慈。

“你不是严睿。”

那人的声音沙哑，好似在火里燎过一般，很难听。

莫慈还能从他那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边角处，看到那被火烧过的痕迹，他看着对方，只是回着。

“你是严纪昭。”

两个人对视着，严纪昭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都跟着弯了弯。

“孩子，你就是严睿的同胞哥哥吧？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这里来。”

严纪昭的声音难听的让人直皱眉头，听着像是在笑，可言语之中莫慈却听出来了寒意。

严纪昭对他，有杀心。

莫慈手上也握住了武器，他看着严纪昭。

“听严硕爷爷说，你对人兽很好，死之前都还想着送人兽回到他们的家。你不妨先说说，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怎么会做出，和自己曾经的想法完全相悖的行为来？”

莫慈不像沈陌，无法轻易的看透一个人究竟是重生还是穿越。

所以他不清楚，究竟是严纪昭忘了初心，还是有什么不科学的原因，让严纪昭不再是严纪昭。

眼下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此时的严纪昭，和他是敌人。

严纪昭听到莫慈提到“严硕”，瞳孔缩了缩。

这一下，让莫慈觉得严纪昭还是严纪昭，只是他的想法变了，只是为什么变，恐怕也只有严纪昭自己知道了。

亦或许，他的想法并没有变过，只是伪装了起来。

“你知道的很多啊，我的儿子。”

严纪昭开口，人也随着这句话的尾音，奔着莫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