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许回头和齐棠的目光相遇。
忍不住不受控制就笑了。
清隽温和，这是让齐棠最舒服的目光，就是感觉说不出的美好。
三个月的小丫头伸着粉嘟嘟的小手去抓王许的脸。
小丫头还带着笑容。
这让王许想起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孩子。
可似乎很遥远，但又感觉仿若昨日。
时间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刻刀，悄无声息地雕刻着每一个人的记忆和生命轨迹。
人生他依旧没有活明白，依旧有割舍，有期待。
但现在内心又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已经很少有事情能打乱他的内心。
他感觉自己大多数时间就如一个局外人一样，平静的看着这个世界慢慢的前进。
他更像是一个见证者。
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这里还有他割舍不下的存在。
还有一个就是时间。
王许笑着一只手抱着小丫头，一只手牵着齐棠。
“我老了。”齐棠笑着说道。
王许一愣。
十年前她说过这句话。
今天再次说，这一次说出来的语气和十年前不同。
十年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的轻松，那时候比起现在要年轻很多。
这十年的变化很大，一下子苍老不少。
“一点也不老。”王许笑着说道。
齐棠看着王许那熟悉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敷衍，那满满的爱和宠意让她都觉得是真的。
当然，她知道自己老了，不过自己在他眼中或许没有褪色太多。
齐棠笑着踮脚在王许脸上亲了一下。
他们的生活其实还是很和谐。
但齐棠知道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