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用神识一扫,门外没有死尸傀儡把守。这平城除了知行楼没了女修外,其他的好似没什么区别。
街上卖冰糖葫芦还是在卖冰糖葫芦,卖包子的还是在卖包子,一片祥和。
若不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烟火气息,裴衍之都觉得他又入了什么幻境之中。
王念宜将手里的鲜花放一边,技术娴熟的冲起了茶,笑嘻嘻道:“有事相商,本着不该打扰的心意,也只能守着不是?”
他语气一顿,接着道:“阴蚀想见你……”
裴衍之闻了闻正要送入口的茶,想了想又重新放下。
“阴蚀,他,回来了?”
说实话,裴衍之猜到裴天纵不会真的杀了阴蚀,但不对他做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王念宜一朵一朵地拾起花朵,将其插在了桌子上的窄口瓶中,“你似乎想让他回不来?”
裴衍之摇头,“那倒没有……”
“是吗?”
王念宜话音一落,一团黑雾从亭顶掉落,砸在石椅“嘭”的一声,阴蚀便坐在了裴衍之旁边。
裴衍之:“?????”
“你也一直在这?”
阴蚀转过身来看着裴衍之,眼睛似乎在说,你觉得呢。
裴衍之猜到阴蚀不会回答他,转而又问:“裴天纵,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阴蚀听到裴衍之提“裴天纵”这个名字忍不住冷哼,“他就是个疯子。”
那日,裴天纵发现血珠被他炼化后直接就开始发疯,整个北境的雪融了又冻,冻了又融……
裴衍之闻言不禁有些好奇,裴天纵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阴蚀说出裴天纵是个疯子这种话。
他正想说些什么,恰在此时,房门“咔嚓”一声缓缓开启,季礼手捧一本书,有些急切的走出来。
季礼在裴衍之出去后,认真的想了想“广撒饵”这句话,于是就去翻她从金库里带出来的那本“艳芳录”,果不其然有发现!
那“艳芳录”前半部分跟后半部分是春宫图,但中间那部分却不是!
季礼正想跟裴衍之述说此事,目光触及阴蚀,眼里的柔意瞬间淡然无存……
三人纷纷看向季礼,裴衍之的表情有些古怪,阴蚀则是平淡,而王念宜的眼神兴味十足……
“艳芳录!”王念宜揶揄道:“我多年前曾看过……”
王念宜丝毫没觉得看这种书不好意思,很坦荡的说了出来。
季礼没想到王念宜在这里,她收敛了笑意,“看来王宗主对此书很熟悉?”
王念宜道:“确实!”
他是艳门宗的宗主,对于这等风花雪月之事,能不熟悉吗?
王念宜挑了挑眉,捧起插满花的花瓶慢慢走了出了凉亭,笑道:“话说回来,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