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小声说完，随即右手一扬，地上两堆金元宝便哗啦哗啦朝着蛇妖砸去。
即便蛇妖皮糙肉厚，也被砸得生疼，“季礼！”
蛇妖一声怒吼，门后的王念宜瞬间安静下来。也得亏了现在蛇妖元气大伤，若是没有，苏醒的那刻已经察觉到了外头的王念宜。
蛇妖卷起身子，又爬回了暖玉床上，蛇头对着暖玉旁的红烛吐了口气，红烛立刻亮了起来。
暖玉可以温养它的真元！
它知道王念宜肯定在这附近，它现在元气大伤，需要尽快恢复实力。
蛇妖想着，细长的蛇信舔了舔嘴唇，目光就落到了裴衍之身上。
随着红烛的燃烧，一股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
季礼盯着着蛇妖，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她身体四肢百骸处扩散开来，缓缓的朝着身后的裴衍之靠去。
裴衍之一手扶住季礼，右手一扬，灭掉红烛。
这红烛中有古怪！
蛇妖看着灭掉的红烛，笑得天花乱坠，“反应很快！不过迟了些……”
裴衍之没有理睬蛇妖，蛇妖轻轻的笑出声来，“若是当时季礼愿意同我立契，恐怕今日便不是这个情形了？”
裴衍之皱眉，“季礼与你有仇？”
“哼！”蛇妖冷哼一声，“若不是她将同生契解法告知给念郎，念郎又怎么会离我而去？”
“他既然选择离开，说明他并不爱你。”裴衍之冷静地分析道，“强扭的瓜不甜……”
“不，他爱我！”蛇妖瞪大了眼睛，丝丝寒气从它口中喷出。
“如果他爱你，就不会离开。”
裴衍之的语气坚定，“同生契是一种束缚，不是真正的爱情。”
蛇妖冷哼，“你不是我念郎，你怎么知道念郎不爱我？”
裴衍之道:“我当然知道，王念宜告诉我的。”
蛇妖整个蛇身立了起来，“王念宜在哪？”
裴衍之笑道:“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蛇妖又缩回了暖玉上，“你想要什么诚意吗？”
裴衍之缓缓说出一个名字，“裴天纵。”
蛇妖眼眸缩了缩，“裴天纵……”
“你果然认识他？”
蛇妖整个蛇头贴到了暖玉上，“自然！”
当年，她为念郎的离去手足无措之际，是裴天纵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也是裴天纵告诉她如何规避天道，转移因果，让她与念郎的孩子得以出生……
裴衍之抬头盯着蛇妖道，“当年你以凡躯孵卵之法，并非通过知行楼、黑市或者艳门宗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