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这一脚比此前那次还要用力,四周的墙抖得更厉害,里头的岩浆“咚咚”的幻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壁而出。
金花婆婆看着裴衍之恼羞成怒,心中畅快极了,她强忍着疼痛嘲讽道:“怎么?你是因为你怀里的那个女子吗?”
金花婆婆的目光落到了裴衍之怀里的女子的脸上,“原来是艳门宗的叛徒……”
金花婆婆有过目不忘之能,季礼的脸上的易容术已经化掉,金花婆婆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在桃花林救的女子……
受她的恩,如今还带着情郎回来伤艳门宗的人,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裴衍之的声音沉得厉害,“叛徒?”
“我在逍遥林外救……”
金花婆婆抬眼盯着裴衍之,话意一转肯定道:“你也用了易容术吧!”
裴衍之见状也没想在瞒,直接撤了易容术。
“果然是你们……”
金花婆婆的面目凶狠,开始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真是狼心狗肺,当初我在逍遥林救你们,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今日竟闯我知行楼,杀我门中多名弟子……”
裴衍之听到这里,哪里不知道他们都被算计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金花婆婆那时会那么生气突然破门而入……
“你误会了。今日我们到知行楼门前的时候只有一名洒扫的老仆……他本就瘸腿驼背,我们杀他做甚?”
金花婆婆冷笑道:“误会?自老身接手艳门宗知行楼后,便从未有过男弟子,男仆从……阁下撒谎也该打打草稿……”
“今日我们进知行楼时只见过那个老仆。你若不信,我可以用起誓……”
金花婆婆的雷点,除了男人,就是起誓,裴衍之刚好全中……
“我金花婆婆最不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
金花婆婆这句话一出,裴衍之明显感到季礼的身体吸食灵力的速度变慢了,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难道……
裴衍之眸中神色暗了暗,难道吸食灵力的是季礼腿上的那个那个咒印?
裴衍之下蹲,解开了季礼的鞋袜,如他所想,季礼小腿上的那个疤痕变化巨大,它像一块烧焦的蛇皮一样紧紧的扒在季礼的小腿上。
金花婆婆的目光落到季礼腿上的疤痕,脸色大惊,“禁锢诅咒。她身上为何会有禁锢诅咒?”
裴衍之恨得咬牙切齿,:“为何?还不是拜你那个情郎所赐,若非为了这个,我们今日也不会来此……”
金花婆婆收敛了惊讶,她脸色嘲讽,“千袭?呵,这确实是他会下的咒。既是他下的咒,你来知行楼做甚?你不会以为知行楼能解此咒?”
她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讲到他的名字……
“原来他叫千袭,呵,知行楼不能解咒,但是你能。你既知道这是禁锢诅咒,就应该知道如何此咒只有实现了施咒者的要求才能解咒。”
裴衍之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金花婆婆这才反应过来,是了,她倒忘了,禁锢诅咒只有实现了施咒者的要求才能解。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千袭要她杀我?”
裴衍之摇头,“不,他以为你死了,他想找到你的坟墓,与你合葬。”
裴衍之系好了季礼的鞋袜,替季礼理了理额间的长发,“我只知道这些,你们俩的恩怨,我也不想掺和。你若想知道更多,就等她醒了,你亲自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