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想了想，他怎么回答都不对。回答害怕，季礼可能会让他走，但走又有何用，他跟季礼有契约，她死了，他也跑不了。
如果回答不害怕，那季礼说不定会带着他去现场体验“青龙城变天”的全过程。
毕竟小说里就这么提过，反派为了让嘲笑季家被火烧光的人体验一下季家人被一把烧光的痛楚，特地命她的手下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架到火堆上烤，直到承受完自己的后果，才得以释放。
裴衍之见季礼还在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回答，她一副你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来，别想逃避的架势。
几经拉扯，最后还是裴衍之退一步，他本以为季礼会跟他说说她后续的打算……
但季礼不但没有，还总想套他话。
“不害怕，你比较好，虽然你一心想要报仇，但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你不会让其他无辜的人因你而死的……”
季礼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笑称不上欢快，也没有温暖。
她的笑好像仅因为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
“师弟，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曾经是想把裴衍之直接杀了。
弱者没有用处，除了拖后腿还会惹麻烦。
季礼话音一落，四周又安静了下去。
“师姐，你饿了吗？”
裴衍之僵硬转移话题，没错，他不仅预定了洗澡服务，还定了最豪华的饭菜……
季礼自恢复修为后就再也没有让他用「召火诀」、「净尘诀」。
而且也没有进过食……
裴衍之更不敢擅自做主帮她定了……裴衍之接过店小二送过来的饭菜。
季礼淡然的回了一句，“不饿。”
她继续擦着刀，这是跟随她很久的伙伴……
“叩叩叩……”
房间门有人敲着门……
裴衍之拿起筷子夹着鸡腿正欲开动，门突然被推开……看着店小二后面的颜回，裴衍之手微颤，鸡腿“哐”的一下掉进碗里。
“阿季……”
颜回叫得非常亲切，亲切到裴衍之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