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梦灵的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等等！这怎么忽然变得不对劲起来了？她什么时候变成孵化者的“大人”了？
似乎是察觉到梦灵疑惑的视线，孵化者抬头，轻轻歪了歪脑袋。
“不记得了吗？若不是您的火种计划……那场灾难过后，整个帝国都将彻底堕落吧……”
说到一半，孵化者看着一脸茫然的梦灵，语气忽然一顿。
“抱歉，我不能继续说下去了。您仍未恢复记忆……似乎还没有到时间。”
“虽说……时间早就所剩无几。”
梦灵：？？？
音祈就算了，怎么你也喜欢当谜语人啊！
恢复记忆？她有忘记什么东西吗？
“我忘记了什么？『帝国』是什么？你先前说的『火种计划』又是什么？以及……你们为什么要致力于契约魔法少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梦灵的一连串提问，孵化者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原先的帝国……早已无可救药。在您恢复记忆前，在那一刻来临前，请不要尝试知晓帝国的存在。”
“帝国曾被『零灾』污染，成为污秽的苗床。而我们，是仅有的幸存者。”
“我们背井离乡，在星空中游荡，变成了『流浪者』；我们教会其它文明知识与科技，孵化了一个又一个有望抗衡零灾的高级文明，自诩『孵化者』。”
“但我们知道，我们还是『火种』。”
『天灾降世，文明崩裂』
『零灾蔓延，星空悲寂』
『方舟将倾，火种将熄』
“方舟已然倾覆。但幸运的是，时至今日，火种依然没有熄灭。而且……您还在这里，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虽然孵化者讲了很长的一段话，但梦灵还是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一个关键词『零灾』！
零灾，污染……这似乎就是音祈讲过的“零点污染”呀。
按照对方的意思，零点污染了一个宇宙文明，而这些名为『孵化者』的白色生物，就是那个超级文明仅剩的幸存者？
“我能知道你们的帝国的名字吗？”梦灵尝试着提问。
“是我们的……算了。帝国已被零灾完全污染，即便只是知晓名字，也可能由于信息链的存在，导致一些风险。因此我不能告诉您帝国的信息……抱歉。”
按照《资讯论》，信息也属于资讯。污染资讯……这倒是很符合『零点污染』的特征。
眼看对方铁了心要当谜语人，梦灵只能试着询问不那么重要的信息。
“那魔法少女呢？”
“为什么要契约魔法少女？这种注定绝望的少女结局，是你们想看到的吗？这个总能告诉我了吧？”
这一次，孵化者似乎是听出了梦灵不善的语气，沉默了一会儿。
“正如先前所说，我们是流浪者，是孵化者，也是火种。”
“火种的意义，在于存续自身。如今，我们亦在存续这方世界，阻止天外的『零灾』降临。”
“绝对的理性告诉我们，牺牲极小部分的个体，以换取整个种族，乃至一方宇宙中无数种族与文明的存续，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最优解。”
“更何况签下契约的魔法少女都是自愿的。我们并没有强迫她们。而且对于魔法少女而言，『愿望契约』的馈赠与所需要的代价，是相对等同的。”
“大人，您认为……我们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