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郎婿来了!”
那寨子里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声音,白元光招了招手,也不说话,让胡罗跟着他进去。
胡罗不由心想,原来白将军是拔野古部的女婿,郭公用人真是准。
奇怪的是,寨子里这么欢快,白元光脸上却没什么高兴的神色。
路过大片的帐篷,终于,一个身披白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威严地看着白元光,道:“你可算来了。”
“丈翁,我是听郭公的吩咐,来接杜五郎的。”
“怎么?仆固怀恩又改主意了?”
白元光没有说话,用沉默表明这是他个人的立场。
“进来谈吧。”白袍老者便邀请他们进入帐篷。
……
“喂,有人来接你了,起来吧。”
“我吗?”
正蹲在一只母羊旁挤奶的杜五郎站起身来,把手在胯上擦了擦,跟着一个面容黝黑的牧民往大帐方向走去。
他被看押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因为塞上的风霜,原本白嫩的脸盘也粗糙了许多。
掀开帐帘,杜五郎便愣了一下,欢喜道:“胡罗?你怎么来了。”
“五郎,我是得了郭公的吩咐来接你回去的。”
“郭公终于到灵武了。”
杜五郎大喜,却不急着走,而是把手里的奶盆往矮案上一放,看了眼白袍老者,又看向白元光,问道:“敢问将军大名?”
“这位是白元光将军。”胡罗道,“就是他带小人来救五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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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将军高义。”杜五郎道:“我能否与拔野古首领再说几句?”
“白元光,你把他带走吧。”那白袍老者显然并不想听杜五郎嗦。
“且听我说。”杜五郎道:“仆固怀恩不杀我,显然是对朝廷还心存畏惧,不敢真反。他要的是让仆固继承节度使之位,但这对拔野古部有什么好处呢?”
“铁勒人本是一族,自己人当家,有何不好的?”
“已经内附一百多年了,说的都是一样的话。”杜五郎道:“你还把女儿嫁给了白将军,难道与汉人不是一家吗?”
“闭嘴,因为是郭公开口我才放了你,闭上嘴老实离开。”
杜五郎偏不走,道:“曹将军还没放呢。”
就连胡罗都知道事情要一步步做,附耳对杜五郎小声道:“五郎,不一样的,你被拔野古部捉了是误会。扣押曹将军却是大罪……”
“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