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的嘴塞上!”
此时,杜五郎才发现,要被处斩的远不止他们三人,还有许多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有身材高大到吓人的管崇嗣,与好些王忠嗣的亲兵;还有几个杜妗手底下的管事,众人都垂头丧气,沉默地走着。
“你是说,圣人会动兵?”
忽然,安禄山疯狂地大吼了起来。
他不自觉地咧了咧嘴,像是想笑,那笑容有些轻松,但很快就收住了。
“嘭!”
“岂有事事皆做万全准备的?”杜妗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战事紧急,王思礼既知晓了崔乾佑速败的原因,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全速追击。
杨国忠倏然回头,生怕安庆绪向薛白、哥舒翰投降了。
但来人并非是禀报潼关战事的,俯身道:“太子去了独柳树,不让行刑,元载不敢擅专,派人来问右相。”
杜媗入内坐下,轻声道:“仓促举事,能成吗?”
杜妗很快又道:“我带你过来,是把你当作同伙……或者说朋友。”
“唯愿祖宗保佑,朕有万寿无疆之体,非常之庆。”
“右相。”
……
那吏员很快便退了出去,杜妗则摊开一卷地图,提笔标注着。
她再一看杜妗的标注,道:“广运潭?”
“圣人昏聩,酿成大乱,你看到了,不必我多说。你阿爷与薛白为匡扶社稷,一力辅佐太子登基。”
“是潼关消息回来了?”
“不能,我只能利用烟花来打草惊蛇。”
“薛白所为。”杜妗道:“重要的是,裴冕死前交代了李亨的罪证,私藏军器。”
“中伏了。”
杨国忠好不容易回过气来,惊慌到动作夸张变形,张大了眼道:“哥舒翰败了,二十万大军灰飞湮灭,叛军杀奔潼关了!”
“安庆绪!你……”
“是否谋逆,岂凭你一面之词?”李琮叱道:“我绝不纵容冤假错案发生!”
“还有我!”
他是信这些的,掐指心算着,眼中渐渐绽出了惊意来。
“快发信号提醒王将军!”
李隆基的第一反应是这消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