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耳边轻微的唰唰声，一道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有些熟悉的面孔。
一双浑浊无神的眸子灰溜溜转动，褶皱如草纸一般古铜色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
浑身散发着酒气，满嘴的胡渣子就快要刺破顾有年的脸。
二人贴的如此之近，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不是，他没有心跳！
一只空荡荡的袖子无风自动，身上酸臭味儿刺激着他的鼻子。
“咳咳！”
那味道终究令他呛出了声。
“唔……多谢前辈搭救，顾有年感激不尽！”
顾有年不敢抬头看他，指不定就会因为多瞅了他两眼，便被他一个手指头给戳死了？
那老头没有反应，如木桩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
顾有年后背发凉，小腿有些哆嗦。
他缓缓地后撤一步。
两步！
三步！
就在他心中窃笑，想要立马逃走的时候。
一道气浪打在了他后脊梁上。
只是瞬间，他的下半身全麻，再也无法迈出步子了！
“不对！啊……前辈饶命啊！”
顾有年站在原地，眼神乞求地望着那老头。
许久之后，那老头方才低声喃喃了句：“身子骨不错，是个料子。”
顾有年心中疑惑：“料子？什么料子？”
“莫非把我丢去种花？”
顾有年脑子像是触电一般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