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军。”老者红光满面,猛的一拍大腿:“我马在这就等着你的炮呢。”
对面那位灰衣老者盯着棋盘看了半晌,懊恼地一拍额头。
“哎呀,哎呀呀呀呀,这。”
剩下几步,已然无力回天。
“哈哈哈!承让,承让!”红面老者抚掌大笑,志得意满。
周围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叹和喝彩。
“妙啊!真是妙手!”
“这弃车引离,暗藏马后炮,老张头,你这棋艺见长啊!”
“真是防不胜防!”
“有趣,当真有趣!”李渊捻须微笑。
看的他心里也痒痒的。
“这位老丈,棋艺精湛,谋略深远,老夫观之,心痒难耐。不知可否赏脸,与老夫手谈一局?”
老张头闻言,先是一愣,打量了一下李渊。
对方虽穿着常服,但面料华贵,举止雍容,身边还跟着个随从,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富家翁。
不过,对于正在兴头上的棋手来说,管他恩。
老张头对面的老者让出了位置。
老张头则是哈哈一笑。
“老先生客气了,雕虫小技,不过是侥幸赢了一盘,老先生若是有雅兴,自当奉陪,请坐,请坐。”
李渊也不推辞,含笑在铺着软垫的石凳上坐下。
双方各自将棋子摆好,李渊执黑。
“请。”李渊示意。
“哈哈,那老朽就不客气了!”老张头也不推让,中炮开局,攻势凌厉。
李渊微微一笑,从容应对,跳马保卒,飞象守中,布局稳健,滴水不漏。
一时间,亭中只剩下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
围观的老者们见有新人对弈,也都屏息看着这场棋开局。
老张头攻势虽猛,但李渊的防守如同铜墙铁壁,几番冲击都未能奏效。
“老先生好沉稳的防守!”老张头忍不住赞了一句,额头微微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