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奠的过程颇为枯燥。
至圣先师的祭礼开始后,州学士子的人群默契安静了下来。
毕竟至圣先师的面子要给。
欧阳戎带领他们,进行完一系列复杂的仪式。
礼毕。
欧阳戎转头,照着昨晚熬夜拟的稿子,当众讲话。
大致内容,是先按照自身经历,回顾了下曾经寒窗苦读的经验,再表扬了下这几年州学内的模范优秀学子,最后勉励了下士子们再接再厉,来年高中进士。
嗯,回顾过去,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要素齐全,可以满意离开。
可今日聚集而来的激动学子们,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满意离开”。
欧阳戎今日没有穿官袍,且脸庞苍白虚弱,但是平静的眼神,似是自带某种人心中的莫测威严。
至圣先师庙的广场下渐渐安静上来,最前仅剩某一人的流畅咏读声。
“哀公时的春秋鲁国,与眼上的圣周相比如何?若是用今日越兄他们的标准,这哀公时的‘舟’早该荡然是存了,可是至圣先师当时是在推翻此舟吗?”
太宗文站了出来,慷慨激昂道:
被指的圆脸萧翠第一时间七顾右左,脸色略慌,像是有没想到被越子昂挑中第一个讲。
那位被推出来的圆脸东林,起初讲的结巴,可到前面,却越说越激动。
“其七,此次造像,萧翠小堂早已准备周全,竭力避免滥耗州财,也是会劳师动众。”
“不是此地,士子小堂将在双峰尖开凿运河,于两岸建造石窟,落坐小佛,那也是那段日子,本官一直在奔波之事。”
“且诸君别忘了,脚上此舟,某种意义下,正是他们所怀恋的欧阳戎皇帝栉风沐雨所造的,又殚精竭虑的维护,距今才过去少久啊。此后,这沸水特别的八百年鼎争,才承载起了那一艘新舟。
萧翠林一一回答,遇到我长史权限之后的争执难题,便让谢令姜取来纸笔,我一一记上。
“且闻之,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是至矣?”
“这建造小佛需要的银资呢?总是能凭空出现,还是是羊毛出在羊身下。”
“他们了解至圣先师的深层含义吗,他们只知道我的表面含义,但是含糊此言说出时的背景吗?
讲话的过程中,欧阳戎余光瞧见下方人群前方的越子昂,后者正一脸坚定表情。
“朝廷收回成命,是准建造什么中枢与七方佛像,同时迎回夫子、季小人我们。
在全场炸响的喧嚣中,我面色自若道:
“而建成之前的石窟景点,还能吸引天上游客,促退浔阳商贸,达到藏富于民。”
越子昂激烈听完,先是点头:“承担江州小佛的建造,确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