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回过头,一脸正色:
“她敬畏讨好的不是我,是我这一身绯红官服。今日她能因这身绯红官服,奉我为尊,明日,她也能对另一身朱紫官服,言听计从。
“我不觉任何舒服。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令姜看着义正言辞的欧阳戎,有点发呆。
“大师兄看的真清楚。”
而且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她豁然开朗的新奇之言。
过了会儿,她问:
“那她提出的治水方案如何?好像有些道理。”
欧阳戎点头:“可行。”
谢令姜好奇:“那大师兄为何直接拒绝?。”
欧阳戎沐着迎面而来的江风,长吐一口气:
“她想把星子坊修缮重整,去做富贵人家的生意,可是一座城市不仅要容纳富裕之人,同样也要给穷苦之人栖息之地。
“浔阳城的繁华,也绝不是仅靠富商大贾们支撑起来的。
“星子坊内,不止有一个怀民兄。
“他们才是浔阳城的繁荣之基。”
谢令姜若有所思。
二人之间,沉默片刻。
临近槐叶巷,谢令姜忽问:
“大师兄是不是快要放假了。”
“嗯。”
谢令姜低声:“假期,大师兄陪我与裹儿妹妹,一起去逛逛街,参加些聚会,放松一下如何?”
欧阳戎犹豫了下:“可以。”
谢令姜眉欢眼笑。
不多时,马车抵达槐叶巷宅邸……
翌日。
欧阳戎走进江州大堂,继续办公,落实双峰尖来凿、浔阳石窟之事。
迎面撞见元怀民。
元怀民突然问:“良翰兄昨夜去了浔阳楼?”
欧阳戎脚步一顿,没回头:“嗯,是去过,怀民兄怎么了?”
“良翰兄是去找秦小娘子了吧?”
欧阳戎不动声色的问:“怀民兄怎么知道我去了浔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