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裹儿板脸,袖中小手用力插进盒中白子堆,白皙的手背将盒中的上等白玉棋子都衬的有些黯黄了。
“嘎哒”一声,坐在欧阳戎面前的某梅花妆小女郎一声不吭,两指捻起白棋,重重落子,力道让欧阳戎差点以为她要戳坏棋盘。
瞧这争强好胜的性子,明知道是随口的激将法,还是不服气……
欧阳戎失笑,摇摇头,他与对面苏裹儿下起了五子棋。
对待傲娇,欧阳戎一向有一手的,例如以前调教小师妹,虽然苏裹儿的傲娇与小师妹的有很大不同……
半炷香后。
苏裹儿忽然起身,丢下白子半满棋盒,快步走到亭边檐下,左右四望,绷着小脸,昂起白皙小下巴:
“雨停了。”
这无缝转移话题的技术,令旁边的叶薇睐、彩绶两个日常擅长装傻的小丫头都甘拜下风。
“下啊。”欧阳戎催道。
“你想要雨下?”
“不是,我说,你快落子啊。”欧阳戎温馨提醒道。
“哦,不下了,没意思。”苏裹儿撇嘴。
欧阳戎轻笑了下,低头收拾起棋盘,没再强求。
这是一个不接受输的小女郎。
从下棋就可以看出大概性格。
不过她也极其聪慧,虽然刚刚还在夸欧阳戎,说他有弈棋天赋,但是苏裹儿在欧阳戎眼里,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天赋惊人。
这玩法古怪的五子棋,她只不过是在欧阳戎的激将法下,接触短短几日而已,然而眼下,她一眼就能心算推出,五步之内要输棋,所以立马脸色不耐烦的起身跑路。
对此,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欧阳戎没有在彩绶和叶薇睐面前说。
苏裹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低头仔细收拾棋盘、慢条斯理似是毫不生气的年轻县令。
待他抬起头,苏裹儿的视线又立马挪开,佯装看向亭外:
“雨停了。”她重复道。
“嗯。”
“蝴蝶溪水位稳定了?”
“差不多。”
“按你之前的观点,若是这场梅雨季的最后降雨过去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今年内,上游云梦泽都不会再有大水了,蝴蝶溪也能安稳到明年的梅雨季?”
苏裹儿关心问道。
欧阳戎手指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外面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