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下兴致勃勃准备出门的元怀民:
“元司马要去哪?”
“时辰到了,该去良翰兄家吃饭了,每三日去一次,欸,要不是不好意思,在下每天都去。”
林诚欲言又止。
元怀民瞧见,顿时一脸警惕道:
“林灵台郎,在下带不了人过去。”
“……?”林诚。
“林灵台郎有所不知,良翰兄还好说,可他那悍妇婶娘十分严厉,在下每三日过去吃一顿饭,饭桌上都要受到她一顿语言暴力,尽是明讥暗讽、含枪夹棒的,在下只好忍气吞声,真是有辱斯文。”
他叹了口气,重重锤掌:
“欸,要不是为了那一桌不错的菜肴,大丈夫岂能容忍此大辱!算了,这种来自乡野的刁蛮妇人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谁让她做菜好吃呢。
“林灵台郎一看就是一条好汉,还是别去受这鸟气了,欸,且回且回,让在下去赴这火坑。”
林诚皱眉瞅着义正言辞的元怀民,突然问道:
“听说元司马诗才一绝,以前是长安出名的才子。”
元怀民捣蒜点头:“绝过,绝过,但现在还是吃饭要紧,先行告退……”
林诚打断:“现在为何不写了?”
“又不是母猪生仔,哪来这么高产。”
“原因。”
“你们司天监还管这个?”
林诚淡淡:“那麻烦阁下交一篇墨宝,查案需要。”
元怀民犹豫问:“画行吗?有一副冬梅含羞图。”
“可。”
元怀民扭头回屋,匆忙卷起一副画卷,塞进林诚手里。
林诚收起画卷,突然问道:
“欧阳长史是不是常来找你赏琴。”
元怀民一愣,点头:“对。怎么了。”
“黄萱家的案子你作为司马应当知道吧,出事那天,欧阳良翰是不是约好来找你的。”
“我们一般不约具体时间,他大忙人,有空才来。那天,在下在家。”
“好,知道了。”
林诚走出院子,他没有立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