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裹儿放下车帘,回过头再道:
“延期之事,祖母肯定是不满的,又有卫氏双王在一旁煽风点火……你注意些,胡夫还有那什么夏官灵台郎,处理好他们,双峰尖石窟那边万不可出岔子。”
“明白。”欧阳戎脸色认真的倾听。
“算了,该怎么做,伱肯定比我懂,毕竟是你的事业,谢姐姐也会提醒你,是我瞎操心,多嘴了。”
她偏过头,嘴里道。
欧阳戎摇头:“没有。多谢了。”
这时,马车在一处私宅前停下。
“到了,走了。”
离裹儿轻盈起身。
下车之前,她突然转头,借着外面传来的朦胧灯火,打量了下欧阳戎脸庞。
“这角度看,确实挺适合当面首的,俊朗但又不小白脸,有英气。”她嘴里嘀咕。
其它角度不行?
欧阳戎很想问这个问题。
他嘴上不爽道:
“看什么呢,真给你祖母选妃呢?”
“你就说心不心动吧,一步登天,扶摇直上。”
“我谢谢您嘞。”
欧阳戎点头。
离裹儿轻笑一声,没再啰嗦。
她干净利索跳下马车车辕,头戴一顶珍珠梨花流苏帷帽,背着手,俏生生走进宅内……
翌日,清早。
欧阳戎携带一柄新做的油纸伞,前去江州大堂,
休息间隙,用情伞稍微哄好了些小师妹。
紧接着,他老老实实的向她请示下,巳初二刻按时去监察院找容真汇报新消息的行程。
谢令姜不置可否,把玩了下油纸伞,才道:
“之前寒衣节送你的香囊呢?”
“在车上。”
“戴过去,不准摘。”
“好。”
欧阳戎老实巴交点头。
谢令姜哼了一声,转头拎着伞,挽着他胳膊,默默将他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