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了个勺子:“来来来,吃点,这家的胡辣汤不错。”
“只是说有可能。”
不过却转头打量着入座宫装少女的表情。
容真置若罔闻,像是刚刚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不懂一样。
欧阳戎听到,她逆着门外阳光,走出门前,冷冰冰丢下了一句:
“刚刚忘说了,今早妙真带来的消息,除了之前讲的那些外,还有个事。”
“抛开套话,为何?”
“往前点,开凿双峰尖,力排众议推动浔阳石窟营造一事,可有私心?”
“欧阳良翰你却第一批响应朝廷,甚至在至圣先师庙安抚万千士子,是因为你觉得这私心可以与公心共存合一的对吧?
“而这些的前提,也就是你当众答应江州士民们的那些条件,不劳民伤财,并且还能治水招商,对江州好处多多。”
“容女史还有心思?”
容真沉默了会儿,从袖中取出一枚有些凉透的油麻饼,递给欧阳戎。
欧阳戎点头,轻声:“所以天下人、天下家都成了她的薪火。”
欧阳戎手提食盒,回到大厅门口,晒着上午的日头,眯眼等了会儿。
“不怪女史大人,那贼厮狡猾。”
眸底似是有某种光在酝酿。
欧阳戎随口道:“你家也一样。”
少顷,返回监察院,他手里多了一只食盒。
“公私之间,为何偏要选出一个?贬弃另一个?
“公与私并非一直对立,窃以为,私心是一人的私心,公心是千万人的共同私心。
“额,没有。”
“真乃竖子小儿,东躲西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在容女史面前正大光明露个面,这样我倒是还敬他是条好汉子。”
“只不过……圣心难测,同时还派宫中私使前来视察……欧阳良翰,这位中使,你需重视。”
含糊不清一句,容真又一次闭口不语。
容真摇头:
只留下大厅外、脸色有些意外的欧阳戎。
他不禁看了眼宫装少女离去的冷漠背影。
这么看来,某位女史大人今早心情不太高兴似乎不只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