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你发什么疯？”
陆朝摁着他的肩膀，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对，我就是疯了，你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不早点掐死我？”
陆铮满眼绝望的看着他，明明满腔的怒火，可眼泪不知为何失控的落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爸爸！”
沅沅被刚才的场面吓傻了，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推搡摁着爸爸的佣人。
“阿铮，你冷静点…”
陆朝被他吼的懵了一瞬，看着他脸上的泪水，猛然想起他还生着病受不得刺激。
父子俩相处二十余载，这是他第一次见长大后的陆铮哭。
他一向都是叛逆、桀骜的，从来没有露出过软肋。
看着这样的陆铮，陆朝想起他小时候白白胖胖抱着自己喊爸爸的样子。
以前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会渐行渐远？
“你别这么叫我，我听了恶心。”
陆铮深呼吸两口，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用力把周围的人全部甩开，抱起孩子准备走。
“等等，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
楼梯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陆老爷子扶着楼梯步履蹒跚的往下走。
他看到了陆铮刚才发狂的样子，可奈何老了走不快，没办法第一时间去安抚他。
陆铮听到爷爷的声音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身。
“爷爷，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停留。
“太晚了不安全，你明天再回去。”
陆朝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明明是最平常的关心却羞于启齿。
如果自己早点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早点制止陈妍或许就不会这样。
“别担心我，好好担心你的老婆孩子吧！”
陆铮正在气头上，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他。
“……”
陆朝哑口无言，迟到的关心无法再打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