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龚思筝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她像往常一样打理家务,照料阳台上的花草,甚至开始学习烘焙,家里时常飘散着新鲜面包的香气。她的平静几乎让向杰怀疑高槿之那通电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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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渐渐地,向杰注意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龚思筝接电话时总会走到阳台上去,声音压得很低;她手机从不离身,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有时向杰深夜醒来,会发现她不在床上,而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一天晚上,向杰假装随口问道:“最近好像很少见你出门了?不去和姐妹们逛街了?”
龚思筝正在插花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修剪花枝:“天气热了,懒得动。在家也挺好的。”
她的回答合情合理,但向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迟疑。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是啊,在家舒服。周末想去看电影吗?最近有部新片好像不错。”
龚思筝抬起头,回报以一个微笑:“好啊,你定时间吧。”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找不到一丝一毫心虚的痕迹。向杰几乎要相信她是无辜的了,如果不是那天他提前回家时,听见她在阳台上通电话时那罕见的激动语气。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逼我?”她的声音压抑而颤抖,“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当向杰推开阳台门时,龚思筝迅速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谁的电话?”向杰状似随意地问道。
“推销的,真讨厌。”龚思筝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口袋,“老是说个没完。”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向杰注意到了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和过于急促的语速。他知道她在说谎。
随后的日子里,向杰加大了观察的力度。他检查信用卡账单,翻看她的社交媒体,甚至偶尔会查看她的手机——虽然从未发现任何确凿的证据。龚思筝的生活简单得几乎透明,除了偶尔外出购物或与朋友小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向杰更加不安。他了解龚思筝,她是个活泼好动的人,从不会甘心被困在四面墙内。这种转变太过突然,太过彻底,仿佛在掩饰什么。
一周后的一个雨夜,向杰开车回家时,无意中看到龚思筝从一家咖啡馆里走出来。她没有带伞,站在檐下避雨。向杰正想停车接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上前,将伞递给了她。两人交谈了几句,龚思筝接过伞,微笑着点头致谢,随后转身离开。
向杰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发白。他努力克制住立即下车的冲动,眼睁睁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目送龚思筝离去,脸上的表情难以解读。
那天晚上,龚思筝带回了那把伞,说是咖啡馆老板借给她的。“雨下得太突然了,”她解释道,“幸好老板人好,借了我这把伞。”
向杰点点头,没有多问。他知道那家咖啡馆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而不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年轻男子。
谎言。又一个谎言。
深夜,当龚思筝熟睡后,向杰轻轻起身,拿起她的手机走进书房。他尝试了几个密码都不对,最后输入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手机解锁了。
向杰的心沉了下去。他既希望找到证据,又害怕找到证据。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着他,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翻阅了通话记录、短信、社交媒体聊天,甚至回收站和隐藏相册,却一无所获。所有记录都干净得令人怀疑,仿佛被刻意清理过。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个想法突然闪过。他下载了手机运营商的官方应用,用手机号码登录后查询了详细通话记录。这一次,他发现了一个频繁出现的号码,没有存储姓名,但通话时长和频率都显示出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向杰记下那个号码,将手机放回原处。回到床上时,龚思筝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喃喃地说着梦话。向杰凝视着她的睡颜,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爱、恨、疑惑、心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