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来回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做事,身旁一名中年军卒缓缓迈步,来到战马之前。
压低声音沉声说道:“将军,梁国城门大开,还请速速决断。”
沈子材瞥了这中年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没有发作。
此人虽为亲兵,但实则是王家派给他的幕僚之一,
不管是军械粮草调动还是军卒调动,此人都出力颇多。
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声说道:“让本将想一想,这梁皇的死,有些棘手。”
中年人将视线挪动到梁皇的身躯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又看向那高大的梁都,缓缓摇了摇头。
他又走近了一些轻声说道:
“将军,在你面前本有两条路,一为从军二为入朝为官。
但如今一条路已然堵死,不如将另一条路走到极致。”
沈子材怒目相对,但那中年人只是慢慢解释:
“将军,想必你我都清楚,此事一经发生,您已经自绝于朝堂。
若强行为之,破绽太大,日后可能会不得善终。”
在大乾,不管是六部九卿,还是京城京官,又或者是郡城府的蝇头小官,
其身下所坐位置都受人惦记,若是自身有了极大污点以及破绽,
那竟然会受到他人攻讦,被轻易拉下马来。
如此一来反倒得不偿失。
沈子材的脸色首次出现暗淡,他自诩为聪明人,又如何会不知此事?
他看向那中年人问道:“既然如此,王先生心中何想,可与某诉说一二。”
如今此种局面对于卫所军来说一片大好,
但对于他沈子材来说,可谓是糟糕透顶。
即使千般不愿,但他还是希望借助王家人聪明的脑子,找到破局之法。
“还是于某先前说得一般无二,将一条路走到极致。
迫使皇帝死于阵前,对于文臣来说是极大的污点,足够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