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露怪异,尤其是王家二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沈子材的本领他是知道的,而且为人心高气傲,
虽然没有考取功名,但向来自认是状元之才。
而且行军打仗也颇有建树,没想到居然输了?
“沈兄说笑了,明明是有来有往,如何能说是一败涂地。”
兴国公孟述笑着说道,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场之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这是恭维之言,也没有当真。
而是认真打量了一番林青,心里将他的危险程度再度提高。
以往在曲州,天高皇帝远,他们没有直观的感受,可能都不清楚一万骑兵有多少。
但沈子材也败了,这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王家二爷轻轻拍了拍沈子材,示意他坐下,而后面露温和,笑着看向林青:
“老夫久闻靖安侯爷大名,一直想要见上一见,
可今日见到后,却让老夫自惭形秽啊,太年轻了。
老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留恋在青楼妓馆,整日寻欢作乐。
不能比啊,不能比啊。”
林青笑了笑,同样说道:“王老爷子说笑了,都是各司其职罢了。”
“好啊,说得好啊,我等都是各司其职,
就像咱这大乾,有人打天下,就要有人治天下。
悠悠三百年过去了,多少人杰化枯骨,只留一声空叹。”
说着,他将手中白玉酒杯端了起来:
“如今北方有蛮夷盘踞,我等是吃不好睡不好,就连老夫这六十岁大寿,也只能草草操办。
希望老夫八十大寿之时,蛮子已被我大乾消灭,我们共饮此杯。”
所有人举杯但其一饮而尽,陆务升看着手中的白玉杯,
又看着名贵木材雕刻的桌椅板凳,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陆家虽然也是大族,但还不至于如此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