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墨画神识筑基,以神识为根基的逝水步、隐匿术和火球术更加强大,已经可以正面与白子胜切磋,不需他再让着了。
两人互相切磋,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
玩累了就躺在大槐树下休息。
墨画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浑身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道法,依靠强大的神识,其实胜过白子胜一筹的。
但坏就坏在,他的肉身和灵根太差了。
往往纠缠几个回合,要么灵力不足,要么手脚使不上力,就被白子胜抓住破绽,一下近身制住了。
白子胜也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他还以为,他全力以赴,轻轻松松就能赢过墨画。
结果根本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墨画的逝水步,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破绽;火球术威力也是极大,出手又快又准,根本不容小觑。
而且墨画还有隐匿术没施展,如果他隐匿偷袭,更加难对付。
白子胜只能用“赖皮战术”,将墨画灵力耗完,等他体力不支,才能找到一丝机会,近身将墨画制伏。
虽说能赢,但的确胜之不武。
看来自己也还要再努力,不能被墨画比下去,不然这辈子都做不了他大哥了!
白子胜燃起了斗志。
两人躺在树下休息,看着蓝天白云,思绪放空。
墨画忽然又想起了丹炉的事。
这几日来,道廷司和道兵司将通仙城以及黑山寨,都搜了个遍,但凡制式不同,功能不详的丹炉,一律销毁。
宁杀错不放过,从根本上,杜绝钱家老祖炼制邪丹的可能。
张澜也对墨画道:
“明面上一切可疑的丹炉都销毁了,钱家老祖就算是炼,也无丹炉可炼。”
“而且转寿化元丹需要花上百年养丹,炼制时间太长,不能出纰漏,专门炼制魔丹的魔道宗门都未必能炼出来,更别说钱家老祖了。我们或许只是杞人忧天,也说不定。”
墨画觉得张澜说得有道理,多少放心了些。
只是心中还是有着若有若无的疑虑。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又不记得,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就像黑山的大雾,看得见,摸不着,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