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似是被他眼神刺痛，“小宇，你一定要这样吗”。

宋琼宇垂眸，半响，他开口道：“你欠我的，从此算了……

扶云闻言欣喜的看着他，正要说话，宋琼宇就打断她道：“但你欠杜伽的、欠同门的、欠妖族的，你还不清，你伤养好之后，自行离开，从此我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说完，牵起林汐就走，扶云心一阵疼，她转头看了看林汐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乖徒弟，为师来了”。杜伽笑嘻嘻的走近道，然后嘴角僵住，指着她，“你…你们……”。他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懂了他眼里的询问，林汐点点头，他陷入了沉默，冷静道：“为什么”。

林汐讨好的对他笑了笑，“师父，你以后就有两个徒弟了，而且还是魔尊，你不开心吗”。

杜伽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你开心就好”。然后垂眸，不让她看见眼里的落寞。

林汐丝毫没有察觉，“对了，师父，你和扶云………”？

杜伽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拍了拍她的头，“宋琼宇告诉你的”。

林汐点点头。

杜伽挑眉，“我和她嘛………

林汐反应过来，忙拍马屁道：“师父真是天下第一帅气，世间男子少有，无人可以攀比”。

杜伽轻笑，“那……

“在我心里师父永远是第一帅气”。林汐忙抢话道。

杜伽失笑，开口道：“帅气两个字去掉，还是不要太骄傲，人嘛，得懂得谦卑”。

林汐：“……”。

她尴尬又不失礼的笑了笑。

杜伽回忆道：“我没成为鬼尊前，是狼妖族的少主，那时我的羽翼还未满，也没怎么接触人类，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我被一群妖怪围攻的时候，她救了我，她声音和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温柔，我对她心动了这么一下”。说着，他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只是在林汐看来是那么苦涩。

杜伽继续道：“我对她放下了戒心，见她受伤，把她带回了族中治疗，我们族听说她救了我，都以礼相待，我们狼妖只是听着凶残，其实很温和，她就这么在族中养了几天，和族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特别是我们族的狼崽子，追着姐姐、姐姐的叫……

“后来她离开了，等她再次出现时，她带来了一群人，以护百姓、除妖物为由，屠杀了整个狼妖族，可我们没伤过人分毫，那天，我出去了，等我回去时，就见她的剑在那个喊她姐姐的小狼崽身上，小狼崽似是不敢相信，语气绝望的最后喊了声姐姐，就再也出不了声，我当时懵了，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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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差距悬殊是怎样一种概念，我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明白，我败了，她斩下我的头颅，死后，因为怨念太深，我久久不能离去，再之后我就坠落了鬼界，修行鬼道，再之后我终于成了鬼尊………

“我带着满腔怒火找上她，她对我说，她现在暂代司命一职，她能让我的族人好好轮回，有个好的一生。我动摇了，我想了想，就算杀了她，我的族人也不能活了，不如让他们重新来过，幸福安康，所以我妥协了………

林汐听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看了看杜伽，他当时一定很难过。

她拍了拍他的手，对他挤出一抹笑，“师父……

杜伽微微笑道：“我没事，过去的事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