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像两道冷箭,直直地射向道同,似乎要透过道同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小爷我疯了,会相信你这满口胡言的鬼话?”朱高煦的声音越发高亢,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
说到这里,朱高煦的神情变得更加轻蔑,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夸张,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连东厂的大门都进不去,还敢在这里信口胡诌,妄图掺和我们秦王府的家事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朱高煦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道同的心上。
然而,面对朱高煦的嘲讽和不屑,道同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因为朱高煦的话语而露出半点灰心丧气的神色。
道同挺直了身子,朗声道:“殿下,您此言差矣。下官虽然的确管不到东厂的头上,但是下官身为京畿之地的父母官,对于京城内发生的命案,按照本朝的律法,下官是有管辖之权的。”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与朱高煦的轻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高煦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府尹竟然如此强硬,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手中紧握着弹弓,弓弦被他用力拉得满满的,仿佛随时都能射出致命的一击。
朱高煦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的脸上弥漫着戾气,原本就凶狠的目光此刻更是充满了杀意,死死地盯着道同,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好啊,既然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找死,那就休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朱高煦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在大殿内回荡。
然而,就在朱高煦准备动手的一刹那,道同却突然转过头去,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应天府差役们大声下令:“尔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动手?先给本官把里面的凶犯拿下再说!”
道同的话音未落,应天府的龚班头和陈班头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们一人手持一把铁尺,气势汹汹地朝着朱高煦扑去。
龚班头和陈班头身形敏捷,迅速越过了道同,如两道闪电般冲进了殿内。
当他们终于看清那头熊的身影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棕褐色的毛发如同小山一般,庞大的身躯矗立在他们眼前,令人望而生畏。
这头棕熊的背部覆盖着一层洁白如雪的毛发,宛如一件精美的白色袈裟,在寒冷而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远远望去,它就像一位身披袈裟的高僧,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
而不远处的那头黑熊,则显得格外恐怖。它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在月光的映衬下,泛起一抹诡异的红光,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