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马骐在心里暗骂道,“都给我清醒一点!这里可是秦王府的银安殿,是你们俩上课的地方吗?”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几句。
不过,骂完之后,马骐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定了定神,然后像只老鼠一样,贼头贼脑地又凑到了朱高煦的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主子爷,咱们还是赶紧动手吧,再这么磨蹭下去,外边儿的天可就要亮了。”
然而,朱高煦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马骐,说道:“你这个奴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打断小爷我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他还晃了晃自己的拳头,似乎是在警告马骐。
马骐心中愤愤不平,他张开嘴巴,正欲再次开口,然而,话还未出口,朱高煦突然弯下腰,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块断掉半截的石砖。
只见朱高煦手臂一挥,紧握石砖的拳头如闪电般砸向石砖。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半截石砖应声而断,瞬间碎成了好几瓣,散落一地。
朱高煦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将目光投向马骐,他的眼神充满了警告之意,仿佛在说:“你若再继续胡言乱语,你的下场就会如同这块砖头一般。”
马骐惊恐地看着朱高煦,当他的视线落在朱高煦手背上那一层厚厚的陈年老茧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那层老茧犹如一层青苔,覆盖在朱高煦的手背上,那是他多年练武留下来的痕迹。
马骐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完全不敢与朱高煦对视。
看到马骐终于安静下来,朱高煦这才转过头,对着侯显说道:“你是个有学问的人,我娘曾告诉我,有学问的人杀不得,否则会遭天谴的。”
朱高煦顿了一下,接着摆了摆手,似乎对侯显的生死并不在意,“我不杀你,你走吧!”
看到朱高煦似乎铁了心要放侯显一条生路,马骐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我的小祖宗啊,你这不是存心要把我往死里坑吗?”
马骐的心中就像有一面明亮的镜子一样,对于目前的状况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深知侯显一旦成功逃脱,那么他私下里与高阳郡王交往的事情必定会被揭露出来。
毕竟,按照万岁爷所定下的严格规矩,宫中的内侍们绝对不允许私自与藩王勾结。
这种行为被视为对皇权的严重挑战,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根据规定,犯此罪行者将会遭受最为残酷的刑罚——凌迟处死。这可不是一般的死刑,而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处决方式,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