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揍骂的秦迪此时才反应过来，就要冲上来和程千帆打架，大头吕一个眼色，两名巡捕捂住秦迪的嘴巴，一左一右将他拉出了捕厅。

……

程千帆抖了抖肩膀，转过头来，冷冷的盯着这名持志大学的大学生看。

被堵住嘴巴的郜晓蘩尽管内心害怕，却依然梗着脖子瞪着他。

“有点意思啊。”程千帆嘿笑一声，指着郜晓蘩，问周围人，“他姐姐是谁？”

“骊云女士。”大头吕小声说。

程千帆露出了然的表情，内心里却是觉得头大不已，骊女士便是文萃书店的老板娘。

慧雅书店旁边的邮筒是他与彭与鸥之间保持联系的死信箱之一。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程千帆需要一个经常去这家书店的理由。

这个理由是现成的：程千帆选择此地作为死信箱，便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

慧雅书店的老板娘骊云是法租界小有名气的俏佳人。

性好渔色的小程巡长看上了俏娇娘，经常来此地，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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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姓郜，一个姓骊，哪门子的姐弟？”程千帆看了一眼被捆绑堵嘴的大学生。

“可能是表姐弟吧。”有巡捕说了句，大头吕瞪了此人一眼。

“骊云是你表姐？”程千帆问。

郜晓蘩怒视他。

“不说？”程千帆脸色一寒，坐在椅子上，歪了歪头，“把那俩瘪三弄一个过来。”

众人知道巡长说的是哪两个，立刻随机选了一个人贩子带过来。

程千帆右手一抬，大头吕将一把匕首递过来。

噗！

程千帆一匕首捅在了人贩子的小腿上，后者发出凄惨的嚎叫。

“按住了。”小程巡长冷声说道。

拔出匕首，他阴沉着脸看向郜晓蘩，“回答我。你和骊云什么关系？”

“嗷嗷嗷。”郜晓蘩急的满头大汗，眼皮下翻示意。

“还不说？”程千帆冷笑，握着匕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