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官员在门外徘徊,却听一人忽道。
“司空到了!”
闻言曾布等所有人都是离椅起身站立在厅中,终见到一身布袍的章越入内。
“参见司空!”
众官员们齐声道。
厅内四壁都燃着烛火,将所有官员衣袍服影,脸上神情都照得清清楚楚。
章越将手按了按,目视众人。
方才写毕檄文之后,胸中激荡未去,此刻含而不露,正是胸有惊雷,面如平湖之时。
“诸位想必已听说,辽已平磨古斯叛乱之,耶律洪基恫言提百万大军南下之事。”
众官员点了点头。
章越道:“章某白活四十五岁,为官空劳二十七载。这些过去皆往,我却从未如今日这般明白。”
“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仆之几十年春秋过往皆为今日,不,是此时此刻而活!”
“诸位,西征之议不变!”
说完章越便大袖一挥,大步走出厅去。
而话音落下后,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陈瓘盯着韩忠彦问道:“中丞如何看?”
韩忠彦起身道:“如司空所言,我辈数十年只为今朝。”
说完韩忠彦自顾离去。
蔡京脸上本是眉头紧皱,到了这一刻倒也是如释重负,对左右道:“仆早知左相不会更易决定。”
曾布则道:“怎更易,即便是曹孟德一生之志,也不过是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罢了。”
曾布与蔡京关系颇为密切,二人相互调侃习惯。
却见陈瓘正色道:“为国家讨贼豪迈如此,怎能说不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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