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纵横官场多年,哪里看不出端倪。
他觉得今日很不对劲。
但裴懐既不说,傅砚清也不好开个话头多问。
于是,傅砚清只好按捺住心情,装作若无其事。
但今天真的很奇怪。
往常裴懐描摹上一两个时辰都精神奕奕。
今日却只是下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手抖得不行,额前也很快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那字竟是比他没学过前还要写得丑。
歪歪扭扭,让人看了就知道,写的人根本没有使出腕力。
傅砚清凑近一看,顿时蹙眉。
莫非,裴懐身子还未好全,状态不佳?
这字也太……
傅砚清有些看不下去了。
“殿下,你的字……”
话音刚落,裴懐猛地‘嘶’了一声,似乎很是吃痛的样子。
他这次指尖微颤,居然连笔都拿不住了。
手一松,沾了墨汁的毛笔直接掉在字帖上,污了整张好纸。
‘唔……’
裴懐忍不住了,面露苦色,另一只手虚虚抬起,捂住右手腕。
傅砚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殿下这是怎么了?”
王元弋也丢下磨墨的差事,凑到裴懐身边。
“主子,还好吗?可是又疼了?”
傅砚清听这话,更加疑惑不解。
不是得了风寒吗?还能哪里疼?
莫非是头疼?
那也不应该捂着手腕啊。
裴懐朝二人摇了摇头,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