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小窗外头的茫茫雪白,忽而就想起几日前进宫,她经过宫门甬道时察觉的异样。
那时候,她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那种感觉、那阵目光,很是熟悉。
可她分明有心驻足片刻,那甬道尽头压根没有人。
她心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可她总觉得……
就像刚刚裴文月解释得那样,苏皖总觉得一切并非如此。
但事实铺开,一切都摆在眼前,这样明朗,毫无破绽。
苏皖叹息一声,喃喃道:
“真是这样吗?”
裴文月悠悠笑着,想起了裴懐。
她回答苏皖:
“就是这样。”
毓庆殿。
王元弋看着裴懐在桌案上挥墨,小心翼翼问道:
“主子,这几日,您怎么不去公主的凝宵殿了?”
那凝宵殿里可有他主子日思夜想的人儿啊。
裴懐眼都未抬一下,全神贯注。
“去了又能做什么?”
“主子您不是……”
不是喜欢苏女吗?
王元弋戛然而止,就见裴懐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停笔。
“拿去烧了。”
王元弋得令,走近一看,宣纸上赫然是一个‘皖’字。
他抿了抿唇,说:
“主子自跟了傅大人,这字愈发像模像样了,奴婢恭喜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