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苏皖狠狠将了太子一军。
如今场面,裴济光没那么蠢,眼见苏皖如此作为,满目盯得是太子,是东宫,再非苏重朗。
太子裴济光气得很,见魏氏的眼睛也盯着他不放,眼里皆是嘲笑,他对低眉顺眼的苏皖怒目圆睁。
很好,苏皖,这就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他记住她了!
裴济光一向不是特别聪慧的人,他气到极点就会反而是自己口不择言。
忽然,他盯着苏皖脸上的面纱,没头没尾胡闹起来。
“今日进宫赴宴,苏皖,揭下你的面纱!”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对太子裴济光的话议论纷纷,就连一向擅于藏匿情绪,温柔得体的苏皖也不可多得的蹙眉。
苏重朗一听,顿时恼火,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阿姐,放肆如此,太子裴济光简直……!
他刚想擅自起身,与太子再言语,却被苏皖虚虚按住。
苏元明同样发现了他的意图,直接上前几步拽住他。
“过来,别再给你姐姐添乱!”
“可是……!”
苏重朗已被苏父拉去身旁继续跪着。
苏皖调整好心绪。
“太子殿下,刚刚我走神了,没听清您的话,您再说一次好吗?”
柔弱一句,瞬间扭转局面,给了太子裴济光又一次清醒做人的机会。
秦嵘朝有令,非妇人,非下三等籍贯(乐女、妓子、罪眷),非婢仆、流民、乞丐,非江湖人士,凡未出阁女见外人,需面佩纱,否则不得外出家门。
裴济光刚刚的话,他提出已实属大不妥,苏皖亦不可能照做。
她的脸,只有洞房花烛夜时,未来夫婿才能看见。
待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妻,才能余生不再佩纱示人。
谁知,裴济光见她不为,以为自己终于乘得上风,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在说什么。
他竟然无视苏皖给的台阶,一字一句重新吐露。
“本殿说,摘下你的……”
“给朕闭嘴!”
裴济光眼睛发光,正值兴奋,承帝终于冷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