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思凝。

不，该称之为天女了。

她的面容也发生变化。

皮表浮现出一层圣洁的气息，如烟如雾。

让其脸庞变得虚幻不定。

此刻还是龙思凝的如画容颜。

下一刻，便是一位豆蔻年华的邻家少女。

再下一刻，是风韵犹存的贵妇。

然后又是妩媚多情的妖娆女子。

……

这就是天女。

连真容都无法探知的存在。

“胆敢侵犯本帝！”

天女十分恼怒，声音也混沌不清。

江若尘被震飞，撞在了一面石碑上。

石碑被生生震裂出无数的裂痕，留下大片的血迹，可见仅仅是轻易的震动，便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江若尘从石碑上滑落下来。

他强撑着两腿，艰难站起来，一双眼眸充斥着痛恨：“什么本帝不本帝？”

“你们这些死去的人，既然死了，就老老实实死去好了？”

“还重修转世什么？”

“被你们侵占的身体算什么？被你们抹去的意识又算什么？”

“你们的重生，与杀人何异？”

天女渐渐敛去情绪，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这是一位天女应有的姿态。

动了情绪，才是意外。

她淡漠道：“能成为本帝的转世之身，是他们的荣耀。”

江若尘仰天大笑：“那你问问龙思凝，愿不愿意？”

天女默然不语。

望着眼前逐渐发狂的江若尘，淡然道：“本该斩了你。”

“本帝之身，怎容有俗世的夫婿？”

“看在你已是九劫圣体，有当年人祖之姿的份上，才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