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种可能都想了,偏就没想到老侯大老远把他拉回临江别墅,却进了个荒废的地下室,地上的灰荡起来都能呛死人,更没想到进了这个门,门里是个不可能的人。
傅鸣瀛?!
老天爷,大白天的见鬼了?
老侯不愧是医生啊,现在网上都说,医生都是有点玄学在的,没想到老侯还是个高手,可以把死了三年的人再带回人间,话说那什么请魂的道具在哪放着呢,这小屋也没见着什么蜡烛啊香灰之类的。
侯文斌早进了门,见江以南还在外面愣着不动就叫了一声,江以南这才回神,进门之后整了整自己衣服才上前,瞧这样子,岳父大人这鬼魂上界还瘫了?他坐着轮椅。
傅鸣瀛示意他坐下,转手倒了杯茶,同时开口解释:“我没死,老侯把我救上来了,他谎报我死亡,时时给我办葬礼那天不是起火了嘛,他就趁机换了尸体,把我带出来了,这事儿现在只有你和老侯知道。”
“哦……这样啊。”江以南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接过茶有点慌乱的喝了一口,差点把自己烫到,他又赶紧放下:“那傅叔叔,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时时呢,她现在日子过的真的很不好……”
傅鸣瀛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女婿一眼:“你跟时时领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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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南一愣:“领了啊。”
“那还叫叔叔?改口费到期了,让我续费啊?”傅鸣瀛说着说着又笑:“你叫我声大伯我都能理解,叔叔……这还给我降辈分。”
“爸。”
江以南抿了抿唇,这个称呼一从嘴里说出来就有莫大的安全感,这个家里论地位论手段还是论脑子,没谁比得上岳父的,他一直是二叔的克星,如果这不是梦,他真的没死,那自己和时时都能万事无忧了。
“桌上有吃的,我听说你被关了几天,别饿着。”傅鸣瀛指了指道。
而真正傲娇起来的小江同学摆摆手,心想着时时虽然关他可没虐待他,他一天除了吃喝什么都不做,三天还胖了两斤呢。
傅鸣瀛也不管了,见着这孩子的笑着实有些痛心,却也只能叹了口气,目光移向别处去:“我不能告诉时时,我也不能回去,在外界看来,傅鸣瀛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老二心思重,也多想,平生最恨欺骗,就算我想护着你们、愿意回去,反而不妥,他会闹到不死不休的,对孩子们没好处。”
“可时时现在真的很不好。”江以南忽然有些失落,但岳父说的也有道理,只好心里给自己打打气安慰没事。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要越大的。
傅鸣瀛叹了口气,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扳指道:“老二对时时没有抱着绝对的杀心,他只是怕时时脱离他的掌控,只要时时达到他的要求,那不就好过了么。”
江以南这次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达到傅鸣堂的要求?他要求什么?要求的是自己死。
“以……杀了我为目标吗?”江以南强忍着心中的恨,咬着牙嗤笑道:“可是爸,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跟时时在一起之后跟威廉已经彻底没关系了,是,我在法律上是他养子,可是江以南已经死了,我只是林默读,何况威廉他自己有儿子,梁森已经回去了,威廉怎么可能还把他的什么东西留给我呢?”
“他留给你的、是噩运。”傅鸣瀛叹了口气:“可是人各有命啊,孩子。时时也没有错,可她没有跟老二抗衡的能力,就只能选择顺从。”
“那死就是我的命吗?凭什么。”
“没有人要你死,我只是想让你离开时时。”
“什么?”
傅鸣瀛整顿精神,双手搭在桌上,长舒一口气:“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生活,就像我,就像纪槟,只不过你要离开临江,甚至、离开国内,这样就算你和时时不能相守,至少知道彼此还活着,如果将来有一天时时有了足够的能力,你还可以回来。”
江以南听罢苦笑,他知道这就是一种说辞,傅鸣堂是个盯上谁就死咬着不放的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的,顶多就是……时时以为他还活着,不会太过伤心。
“第二就是你依旧跟时时在一起,我知道老二的脾气,他忍不下的,时时的身体很好摧垮,可能两年,可能三年,她就不成了,但外界看不出毛病,你和时时就还能相守这两年,将来出了事,就是亡命鸳鸯,我不拦你,我也不会责怪你,夫妻嘛,就是要相互扶持绝不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