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时时会害怕。”高辛辞的解释简洁明了:“这种事情,我能做的就替她做了。”
听到傅惜时的名号,朱文青和左峤就是再有千言万语等着劝诫,此时也只能闭嘴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朱文青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那周家剩下的人怎么办?审时度势是一回事,可现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周家大小姐因为夫人造成的误会流产了,这是最好的宣扬机会,我怕周家的会拼尽全力赌一把,咱们还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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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剩下的都是周夏的近亲,一切行动都听周夏指挥,就算他们是傻子,周夏还有些谋略,而且,傅小叔夹在其中很难做,和周家闹得太难堪也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左峤摇了摇头。
“眼下周围的眼睛都在盯着傅家长房,我们动手和时时动手没有差别,还是要小心的,省的让人抓了把柄。”高辛辞应和道。
朱文青挠了挠后颈:“嗯——那怎么办?让手下人去做?我听说南山冯家和周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如知会他们一声做点事情出来,断了周家的资金链。要我说啊,周家那一帮表面上听自家小姐的话,实际上那就是拿她当摇钱树,这要是在傅家闹一回,钱没要到还把棺材本给砸了谁能愿意啊?肯定就都跑回去管自家生意了。”
“这倒是个办法。”左峤顿了顿,又看向高辛辞的脸色。
高辛辞还是摇头:“太明显了,况且,南山冯家,明里是个独立的家族,可但凡亲近一点的谁不知道他们是咱们的附属?况且只要有柯玹在一天,周家的资金链就不会断的。”
“那怎么办呀——”朱文青有点头疼了,用凉水拍了拍醒神:“辛辞,我突然发现你说的话真有道理,就怕这种无理取闹又蠢又坏还有靠山的,咱们真是动不了啊。”
“这件事情最好就是先由三房内部出头,或是二房从中调和,否则不管是咱们还是夫人都会吃个闷亏的。”左峤深吸一口气。
高辛辞叹了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再观察观察,文青,你把刚刚那群人看紧了,左峤,你去联系周家的线人,查查周家账目的问题,这件事要是能让公家来管的话,周夏和傅小叔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
“放心吧。”
“没问题。”
朱文青和左峤纷纷肯定,而后高辛辞便动身往外走了。
朱文青皱了皱眉:“辛辞,去哪儿啊?这么晚了还要回家吗?这么晚了咱就住下呗,明儿一早再走。”
高辛辞回过头略显疲惫的笑了笑:“饿了,你不是想吃烧烤吗?”
“好嘞!”两人可算松了口气,笑嘻嘻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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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医院
事情尽量被压下来了,可还是不晓得是哪个好事之徒大嘴巴,还是被透出了风,周家人一夜之间围了上来,起初还是欺软怕硬,只到傅惜时那里找不痛快,有梁森和高家人守着,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但也不晓得是不是周夏醒来且有了失去孩子和子宫受损、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诞育子嗣的把柄,周家人甚至来到了医院。
侯家医生是无可奈何的,老爷子和阮文素也难得见到这样规模巨大的医闹,亏得是在局面彻底控制不住之前,侯文斌神兵天降,带了一大群人过来将傅家人都转移去了私人庄园医治,至少不会再影响医院的名誉。
这一番动作总算让阮文素有了几分好脸色,放饭的时候亲自给这位前夫舀了一大碗牛肉面,侯文斌的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可惜最后又被亲爹一句“你咋不再早点来”给打下去,侯向阳都看不过,偷偷给老爹挑了半碗牛肉安慰。
周夏醒后以一句“傅惜时到底只是侄女,为什么不跟叔叔保持距离”的话把梁森和裴圳招回来了,等待主家的吩咐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二人便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外头忽然“砰”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蹲在角落里吃面的侯文斌探了探头又摆手:“没事,外头人把窗户砸烂了,我让人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