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我不能……小叔那也是我的孩子……”傅惜时终于绷不住,痛哭不止。
“你疯了是吗!生下他,你是当妈了,你高兴了,咱们全家就都完蛋了!是你的孩子但那也留着高家的血!你以为高家会放过你吗!”小叔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你先别急!已经这样了,你让时时怎么办?都是男人,咱们难道还不了解,如果高家那畜生真的没有意愿没有错,咱家时时还能强迫他不成!高家人一定蓄谋,如果真是这样,那凭什么只有咱家心烦?难道不该给时时讨公道吗!”二叔从小叔手上抢回傅惜时。
“行,咱全家的命都不要了,那就讨个公道嘛。”小叔长叹一声,声色冷厉,他蹲下抬起傅惜时的脸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放下你那点儿廉耻心,仔细想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时时不怕,说吧。”二叔半抱住她。
那天……
月黑风高,无限凄凉。
夜里实在太静了,静到院子里喷泉的水流声,后院几只小狗的一两声叫唤,都像是催命的魔咒。
高家老宅里一向没什么多余的人的,以前的太老夫人搬走了,平常也就是管家和佣人住在这里。
高辛辞不常回来,逢年过节才会来这里祭拜先人或和亲戚们小聚一下,老高董就更不必说了,她连应酬都是不愿的,素来只会待在临江的别墅,儿子一到了年龄,当上舰行的董事长之后,她就更不会回来了,所以这个老宅子说是给主人们用的,实际倒更像是给佣人们养老。
今夜更是静的可怕。
管家和佣人们都回家了,高辛辞给他们放了假,他说,他需要安静,所以这个宅子自打晚上七点,大门落了锁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出过半点声响,没人知道高辛辞在老宅子里做什么,当然,也没有人会去想他会做什么。
他一向是个人人都称赞的好人,谁会多想呢?可能是累了,需要私人的空间休息一下?大家自然都给他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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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个老宅子里面会发生什么要人命的事情了。
隔音的房间彻底将傅惜时的尖叫声的哭喊声锁住了。
她浑身上下没有力气,站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自打从酒会上回来以后她就一直这样。
清醒至极,但就是动不了,像是鬼压床。
但她又很清楚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老傅端给她的酒是真的,喝酒后头晕目眩的滋味是真的,现在眼前的从未看清过的高辛辞也是真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那副模样,那么冰冷,那么可怕,对她的乞求视若无睹。
她跌倒在坚硬的过道里,房间里的光刺的她浑身疼,可是她又不得不瞪大了双眼,流着泪,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高辛辞在房间里面不紧不慢的踱步,慢悠悠的想,还有什么是在他实行罪恶前需要做的,他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
月光被遮住。
高辛辞还是走过来了,一把抱起在地上流泪的傅惜时。
她在被抱起来的一瞬低叫了一下,随后,呜咽声更重。
“不要……辛辞……不要……”
她能说出的话不多,几个字几乎就要将她累个半死,可是一向心疼她的高辛辞如今见此情形却是无动于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