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没有回答他，渐渐低下自己的脑袋。

六花的父亲面带犹豫，把目光从六花身上移开，回到面前正在煮着的炖菜汤中。

“还记得这个吗？你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还必须不能有番茄，要不然绝不肯碰。。。。。。”

六花没有说话，低着脑袋也让他看不到六花的表情，只是微微颤抖着的身体告诉他，六花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

“爸爸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不是已经应该知道了吗。”

“嗯。。。。。。”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更加透明，没有执念作为支撑，神力下降到一定阈值之后，更是会消散得更快。

“我很高兴，现在还能再出现在你身边，看到你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高兴你们能过得这么好。”

“嗯。。。。。。”

六花的手环绕得更紧了。

六花的父亲微笑着，把手里的汤匙从锅里掏出来，放到六花面前。

“这菜怎么做我刚刚也说过了，剩下的火候你自己来吧。”

“。。。。。。不要。。。。。。”

“我要走了。”

汤匙上还挂着汤水，滴落到灶台上，落下一片水渍，六花沉默了片刻，颤抖着放开父亲的手臂，从已经透明得近乎消失的手中接过这根汤匙。

“六花。。。。。。人类啊，时刻受到着生老病死的束缚，我们很脆弱，但这才是生命，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已经死了，就。。。。。。陪不了你们走下去了。”

六花的父亲伸手搭在她的脑袋上，看着她颤抖着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也没有选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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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年轻，能走很久，所以啊，你一定要学会放下。。。。。。好吗？”

“嗯。。。。。。”

“我说过的，我很爱你，一直一直都深爱着你们，以前是，以后也是，我会看着你长大的，我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爱着你。”

“嗯。。。。。。”

“好好休息，不要总是熬夜。。。。。。也不要太挑食，什么东西都要吃一些，别太任性，要好好听勇太的话。。。。。。”

“嗯。。。。。。”

“我知道你最近在学魔法。。。。。。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即使是有东方在，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