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一滞,嘴硬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好好好,你想有意思?成,我成全你。”
“算了算了,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黄锦一边抱着小殿下哄着,一边劝架,“这只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李青咬牙道:“说开就好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朱厚熜估摸着冯保也快到了,当即一边走位,一边嘲讽道:“呵呵!也不知是谁说,名声早就臭了,早就不怕丑了……这会儿倒是急着立牌坊了。”
“你是真敢说啊……”
李青勃然大怒,一跃跃出近两丈距离,一把揪住了躲在红漆大柱后面的朱厚熜衣领,咬着牙,扬起巴掌。
“慢来慢来……”朱厚熜连连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要怪只能怪冯保,要不是他睁眼说瞎话,又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李青动作一顿。
紧接着,外面传来锦衣百户的通禀声:“禀太上皇,冯保带到。”
朱厚熜连忙挣脱李青,正了正衣领,扬声道:“宣。”
一边说着,一边远离李青。
少顷,
冯保走进大殿。
只见太上皇面色古怪,似笑非笑;只见永青侯面沉如水,宛若寒潭;只见黄公公摇头叹息,一脸怜悯……
坏了,冲我来的!
几乎是瞬间,冯保便知自己要倒霉,倒大霉……
可一时还搞不懂,自己怎么就同时惹了永青侯和太上皇。
“嘭——!”
冯保当即重重一跪,磕了个极响的头,先把态度端正:“奴婢参见太上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