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活着的意义,也许就是为了等死。
死掉和仍然活着,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日子一天天过。
一年……两年。
我依旧只有一个自称的朋友,我的性格,也没有半点改变。
只是,这两年她变了些,个子更高了,皮肤也更白了,我也偶尔能听进去她说话了。
福利院的小孩儿都在私下说我喜欢她,不然为什么我这个暴力狂谁都打,却一直不打她。
也真的听了她的话,不抢其他人的糖果了。
他们不知道,糖果吃多了会腻,加上她那两颗,刚好够了。
而且,我也不是喜欢她才不打她。
权当她这两年一直把糖果送给我的回礼,仅此而已。
那天,又要下雨了。
每到下雨天,我就会把自己关起来,不吃饭,也不想见任何人。
大家都习惯了,她也是。
但那天,她却在下雨前来找我了。
“做什么?”
我斜眼看着她。
她的个子依旧比我高,依旧干干瘦瘦的,皮肤却白了一些。
但我总觉得,她变白了还没以前黑一点的时候好看。
“你要去上学。”
她看着我。
“不上。”原来是这件事,我的年龄早就该送去上学了,但我不想去,去了也会逃学。
“要去!”她瞪着我,嗓门儿又大了起来。
她总是这样,不只是对我一个人这样,整个福利院到处都能听到她多管闲事的声音。
这个孩子的事要管,那个孩子的事她也要管,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关你什么事?”我斜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
“不上学,你会一直害怕下雨。”
她忽然说出了让我完全没有料想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