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与秩序的碰撞、黑暗与光明的交锋，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一切。
生灵如同蝼蚁般在这场浩劫中挣扎，而荒天帝与三位仙帝的战斗，不过是这场灭世狂潮的序章。
真正的危机，尚未降临。
“我死了！”
源头之地，一位道尊面色惨白如纸，声音中满是绝望与苦涩。
他死死盯着那战斗余波所造成的惨烈景象——远方的天穹被撕裂出巨大的口子，星辰坠落，大地崩塌，成片的古老道场化作齑粉。
他在心中疯狂推演，以自身的道则之力摹拟直面那道余波的场景，得出的结果却令他肝胆俱裂。
哪怕是自己这样站在道尊绝巅的存在，也必然没有生路。
勐海仙帝和洛仙帝立于上苍的云层之上，皆是神色凝重。
勐海仙帝白发随风狂舞，洛仙帝绝美的面容笼罩在阴影之中，二人对视一眼，齐声叹气。
“我们也难以抵抗。”
勐海仙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
当然，两人说的乃是交战的中心，并非余波。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要知道，虽然两位仙帝早已不复全盛时期的实力，但他们毕竟是站在仙帝境的强者，沉淀了数个祭元，举手投足间便能覆灭一方大世界，绝非普通帝可比。
“他们也不行吗？只是刚开始而已！莫非荒天帝他已经……迈出了那一步，进入了祭道境？”
人群中有人心中暗自猜测，嘴唇翕动，却终究不敢将这可怕的念头说出口。
只因祭道境界太过神秘莫测，传说中只要提及此境，便会招来诡异莫测的天罚。
勐海仙帝和洛仙帝沉默不语，没有回应众人的猜测。
对于仙帝之上的祭道境，他们虽心向往之，却从未触及分毫。
但以他们的眼光来看，总觉得荒天帝虽强大无匹，却还未真正迈出那一步。
毕竟，准帝与仙帝之间的差距，已是天壤之别，如同云泥。
祭道和仙帝之间差距没有那么大，但以荒天帝同阶无敌，越阶都能一战的姿态，绝对不是现在的局面。
少有人知道，荒天帝其实在刚至上苍之上时，曾与祭道始祖战过一场了。
若是荒天帝真的晋升祭道境，那么区区三位仙帝，在他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弹指间便可覆灭。
洛仙帝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荒天帝还未曾踏足，但他正在用战斗磨炼自身，在战斗之间寻求突破。”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担忧。
上苍众道尊听后，皆是哗然一片。
在他们看来，荒天帝以一人之力对战三位仙帝，还妄图通过这般惨烈的大战来修行，无疑是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一旦荒天帝在这场战斗中出现任何意外，那么上苍将失去最后的支柱，面临灭顶之灾，整个祭元诸天都将随之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