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鲜血唤起了平民最初始的恐惧,所谓的群情激奋与人潮汹涌,立刻就变成了笑话!
人们推挤着,四散而逃,至于其中倒霉些被推倒了的,就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在距离南城门不远处一条小巷里,挤满了探头探脑正踮着脚去看那边冲突的流民,其中一个长相丑陋又明显带着些痴傻的大个子依墙而立,在他肩头坐着一个眉眼清秀却脏兮兮的小道童,正是不知为何在这济城里停留许多时日的土山和天真!
土山仿佛对南城门处正在发生的流血事件没有半点兴趣,正四下里寻着些有趣的事物。
天真的目光则飞快的扫过城墙上下,以及冲突中四散逃跑的百姓与流民,将一切尽收眼底,待到人群与南城门守军重新拉开距离,才伸手拍了拍土山的脑袋,小声道,“走,咱们回去见师父。”
土山没有多余的反应,转身就走,宽大的身躯在人群之中见缝就钻,灵活的好像一尾游鱼,偶尔实在钻不过去的,就轻轻一挤,无论是消瘦的还是肥胖的,都得被他挤得退开,待到那人骂骂咧咧回头来寻的时候,哪里还能从人群里找到挤他的人到底是谁?
土山不去理会四周,就那样扛着天真一路往巷子深处走,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拐角处,看见了盘膝打坐的米香道人,此刻的米香道人却与先前大不相同,面容枯槁,眼袋深黑,好像一个气血衰败到行将就木的活死人,就连那些过了今天未必能有明天的流民见了,都要稍稍离得远些,生怕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疫病,就是天人降临都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