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令弘农北部军队向天河防线上的禁军请求协防,他的禁军依旧没动作,黑鳞军被迫让出弘农这片战略要地。
“我父亲以马踏江南回应当年的皇相之约,清焰你应当知晓这是一次多么冒险的军事行动,也应当知道若是成功宗盟会承受多大的打击,但结果呢,掌权后的李昭渊连让齐鲁大军沿海南下策应孤军深入的元昊都不愿!”
“。。。。。。。”
话落无声,
听完男子的诉说,李清焰心底隐隐有些不详,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问出那个心头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长天,为什么聂公公会将这封信交给你”
许元没有回头,轻声道:
“你可以看看那地图上的东西。”
李清焰沉默着将那地图摊开,却发现那是弘农一地的军用地图,而其上细致的标注着很多红点:
“。。。这是什么”
“秘境,弘农一地的秘境。”
许元不假思索的吐出两个字,随口说道:“皇族一直以各类原材料钳制我相府,我外出一月寻回的这些秘境已然完全超出了相府自身的需求。”
李清焰怔住,愣愣的望着那窗边的男子,凤眸微眯,带着迟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夜落尽,
许元缓缓回转过身子,看向那绝美的女子,平淡的说道:
“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一些
“我父亲在相府内部一直都是对待皇族的保守派,如今他老人家走了,而这段时间我已经给过李昭渊太多次的机会,我对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不准备再等他,也没时间再等他。”
说到这里,
许元望向女子的眼瞳中没了方才的柔和,满是虚无的黑寂。
他于双方的静默中转身推开了木门,
狂暴寒风瞬时涌入,激荡汹涌。
他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室内的迟疑女子,迈步走向室外的无垠黑暗,声音伴随着肃冷的空气犹如来自九幽的低语:
“清焰,望你慎重。
“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通知。
“我将行之事的性质将取决于你接下来是否拆开这封来自先皇的遗诏。
“是政变,还是兵变。
“是叛乱,还是肃反矫诏。
“那九五之位你若背负不起,便由我许长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