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成了驸马,日后诞下子嗣,那为父便不单单只是宰相,还是外戚。”
“李曜玄能忍,但也是有底线,皇权大统便是他的底线。”
“但若是为父愿意,在他死后通过这层关系,经过层层谋划,让这皇宫改个姓氏,其实也并不算太难。”
“。”
话落,沉默。
皇权至上,有进无退。
许元默默消化一会,缓缓说道:
“父亲,皇上他果然已经时日无多了么?”
许殷鹤模棱两可:
“不清楚,但应该快了,不过在死前,他肯定会尽力挑起相国府与宗门之间的战争。”
许元理解的速度很快:
“那如今皇上同意这次的婚事,是因为北境的战事?”
许殷鹤点头:
“嗯,如今北境三洲的宗门在不断增兵,战争的规模在不断扩大,李曜玄大概是想要通过这次的婚事,将我们彻底绑在一起,至少在他死前得牢牢得绑在一起。”
听完这话,许元低声的问道:
“那我们就这样被绑着上船了?”
许殷鹤闻言笑了:
“有何不可?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为父虽然想再等等,但大势已经等不了。”
“而且,
“为父与李曜玄从年轻时的目标便是一致的,现在虽然有一些分歧,但依旧是一致的,他现在想做的事既然对着目标有利,那便与我还是一路人。”
“。”
许元发现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
许殷鹤看着许元,一字一顿,很认真的嘱托道:
“长天,皇族不是敌人,若非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对他们出手。”
熏香烟雾袅袅上升,车内寂静一片。
许元看着面色严肃的许殷鹤,察觉到了这父亲浓浓的无奈。
一起走了一辈子的同志之士在一生的最后却要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