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住的。
这么大的篓子,别说他宁远争一个州牧了,就算是再加上苏州知府苏云梁,两个人绑在一起也是包不住的。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
就是赶紧把消息报上去,然后等待皇上和兵部定夺,看接下来如何处理海东县的叛军。
至于宁远争自己。
那些事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只需要等着兵部来人,把他押回京都就行。
别说继续瞒报了。
他现在连跑都不敢跑。
因为宁家,除了他宁远争之外,宁府上可是还有着一大家子人呢。
不跑大不了死自己一个。
畏罪潜逃,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祸患了。
宁远争瘫坐在太师椅上。
彻底没了半点心气。
至于海东县的叛军,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宁远争十分清楚的知道。
既然对方能够全歼两万府兵,那么即使再派兵两万前去剿匪,那也是徒劳的。
想要将功补过,已经没机会了。
现在政哥哥苏州城,最多就能拉起来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其中大半还都不是正规军,多是些军户的半农半兵。
战斗力和府兵比起来,可谓是不值一提。
没了心气,也没了办法,更没了手段。
就连想要补救都是奢望了。
于是匆匆写了一封请罪折子送走之后。
宁远争就这么一直瘫坐在太师椅上,从下午一直到深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还在后边呢。
海明县。
自上次守城战后,又经历过近一周的休养。
李观南现在是兵强马壮,只待一战了。
至于目标。
那自然是心心念念的柳州城了。
“柳州城除了护城河外,即使攻破了城门,那还有瓮城阻拦……”
李观坐在院中小亭,懒散的躺在娜赫腿上,看着亭外的绵绵秋雨,心思不断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