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卓无恙瞪大眼睛,虚弱无力道:“我不记得被蛇咬了啊。”
容淳礼翻找着他的伤口,在手腕上看见一个细细的血点。
“不是蛇。”她扭头看向一侧的红蝎。
红蝎挪着尾巴往后退了退,似乎在说它不是故意的。
“那是什么?”
“蝎子。”
“……不会是你的护法吧?”卓无恙欲哭无泪,“它怎么恩将仇报啊。”
“无事……”
“怎么就没事了?我感觉我要死了。”卓无恙躺在她腿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看什么都是天旋地转。
觉得身子一直疼,又说不清哪疼。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它们两个咬的我能解。”容淳礼伸手捞过长枪,手指于刃上一划。
卓无恙看不见,只听到容淳礼说能解,一双眼睛立马亮起来,询问解药是不是在包袱里,包袱丢了没丢?
“我不想死,我死了爹娘会哭,我姐也会哭,我还没看到我姐嫁人,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能看上我姐……”
容淳礼无语。
见他还要絮叨,像在说遗言似的,用手指直接按在他嘴上。
“唔!”卓无恙瞪大眼睛,差点从他腿上弹起来,“你做什么!”
“血,吃了。”
“我又不是妖吃什么人血!”卓无恙扭头就要拒接。
容淳礼:“是解药。”
卓无恙:“……哦。”
卓无恙立马张嘴咬住她的手指,可劲地吸着,寂静的山林里除了沙沙的风声,就是他努力嘬血的声音。
嘬得容淳礼手指发麻。
卓无恙还不够似的,“这点血能解吗?”
容淳礼抽回手指:“解不了。”
“那怎么办?”卓无恙立即坐起来,盘着腿,小心翼翼地问,“少将军,我能出银子买吗?”
容淳礼:“我差银子吗?”
卓无恙想着一包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